第4章 驕與縱[第3頁/共4頁]

“孃親賢明。”衛蘅眼笑彎彎地拍馬道。

衛蘅又要張口，卻聽何氏道：“再說話，明日就送你去書院，好好學學賢人之言。”

這麼個精貴的女兒，這複抱病時，竟然叫籌辦後事，嚇得何氏當時腿就軟了，從不紅臉的伉儷倆，為著衛蘅，衛峻都同她大吵了一架，怨她將衛蘅逼得太緊，而後更是大有衛蘅如果不好了，他二人的伉儷之情也就好不了的架式。

衛蘅因著要晝寢，叫丫頭取了篦子來給何氏，“娘給我理一理頭皮。”

衛蘅抬開端，撅起嘴，一副倍受打擊的模樣，叫何氏看了就想笑。

衛蘅自從嫁到範家後，他們家裡的端方鬆，婆母在她跟前又拿不起架子，範馨和她又總有說不完的話，衛蘅已經很多年冇守過“食不言”的禮了。

“那等你當了祖母再說。”何氏涓滴不退。

用了飯，衛蘅賴在何氏屋裡玩耍，等葛氏走後，何氏點了衛蘅的腦門兒問：“你這小惡棍，如何生了場病，就一點兒也不讓人費心了？”

衛蘅則枕在何氏腿上，眯瞪著眼睛享用，但嘴裡還是冇閒著，“不過嫂子到底是孃家根柢薄了些，她手裡無錢，天然就風雅不了，娘不如撥給她兩間鋪子打理。”

何氏“啪”的一聲放下筷子，看著衛蘅也不說話。

何氏聽了手一頓，“嗬，你倒是口氣不小，一張嘴就送了彆人兩間鋪子，這可都是給你籌辦的嫁奩。”

“哎呀，我這就肚子餓了呢。”衛蘅調皮地揉了揉肚子。

中午晌，衛蘅去何氏的屋裡用飯，她的嫂子葛氏已經在何氏身邊服侍了，因著她本身出身低，以是言行格外謹慎，就怕人說閒話。固然何氏早說了不消她服侍，葛氏本身每日還是雷打不動地存候、侍膳。瞧她的孝敬模樣，恐怕就是叫她給何氏辯屎嘗尿，她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。

之前衛蘅也和何氏一樣，感覺葛氏有些小家子氣，可她現在明白了，這手裡頭冇銀子，就是換了世家閨秀，一樣風雅不起來。

衛蘅見何氏“認輸”，秉著“窮寇莫追”的事理，怕何氏惱羞成怒，她也不再說話，安溫馨靜地吃了一碗飯。

“我曉得了，娘。”衛蘅歡暢地笑道。麵龐兒頓時就像初升的太陽，光芒萬丈，刺眼燦爛，叫何氏如何能不愛這個玉雪可兒的小不點兒。

衛蘅道：“我就感受，吃冇吃夠，玩冇玩夠，連話都冇說夠，我另有好多話要對娘說呢。”衛蘅挪到何氏身邊，抱住她的脖子撒嬌。

簡簡樸單的一句話就讓何氏淚濕了眼眶，真真兒是知心小棉襖。麵對如許聰明敬愛的珠珠兒，何氏再多的執意也得硬化。

半晌後，何氏才道：“書院還是要去的。”

衛蘅拖長了尾音，撒嬌地喚了一聲“娘”，又道：“賢人是男人，男兒用飯又快又準，幾下就用完了，不說話也冇甚麼，但是我們一頓飯用下來，不說話憋也憋壞了。再說爹爹他們出去應酬，我纔不信他們喝酒用飯時不說話呢，反而是‘高談闊論’也，對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