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百靈[第2頁/共4頁]

“曉得，曉得了。”

青衣婆子也不能叫謝二爺在門口等著，便道，“大女人書院剛返來，在紫藤小院兒歇著呢。”

謝柏心下一歎，想謝莫如雖在家住著，雖姓謝，倒是與家中諸人涇渭清楚，豪情淺淡。又想她一個小女人與其母住在這鮮人問津的杜鵑院，一住多年，家中人這般忽視，也不怪謝莫如冷酷。實在謝莫如也說不上冷酷，充其量不大熱忱罷了。可兒家謝莫如就是這端凝的脾氣，誰要住杜鵑院能住出活潑來，謝柏也得覺著此人缺心少肺。

謝太太問，“好端端的，柏兒去買隻百靈做甚麼？”

墨菊輕聲道，“這話不要對彆人說，主子們的忌諱反正你也曉得。”

謝柏不知紫藤小院兒是哪兒，不過婆子在前帶路，他便自小廝手裡接過竹編的鳥籠子跟著婆子出來，小廝在外等著。

又等了一會兒，院門自裡翻開，一個青衣婆子出來，見是謝柏趕緊施禮存候，謝柏問，“莫如在麼？”

“我們二爺新中的探花兒，外頭誰敢給我們二爺不痛快。”墨竹抬高聲音，“二爺不知怎地，自茶館出來就去了花鳥市，買了隻百靈送給大女人。杜鵑院那處所，我去了都不敢大聲喘氣兒，我看二爺出來神采就不大好了。”

謝莫憂吃緊的去了謝太太房裡，謝太太正不痛快，謝莫憂趁了回熱灶，剛進謝太太屋話還冇說一句，就聽謝太太道，“甚麼火燒眉毛的事這麼急慌慌的？走路是個甚麼模樣！”又怒斥跟著的婆子丫頭，“要你們跟在女人身邊做甚麼，也不知勸著女人些！”

謝莫憂的確坐都坐不住了，她原是正在繡花，聽得母親的親信前去返稟此事，立即花兒也繡不下去，將繡繃隨便往手邊兒一撂，道，“我去祖母那兒，一會兒二叔定要疇昔用晚餐，我非問問他不成。”

墨菊底子未提杜鵑院的事，隻道，“並未吃酒，早上出去時說是與同年們一道喝茶的。二爺這幾日，日日有應酬，本也有些勞乏。”

謝莫如道，“我這裡已備好了。”

謝莫如這院子寬廣，紫藤沿著迴廊長勢頗好，便是院中，也搭了紫藤花架，沿廊引出，太陽大時，恰是一段蔭涼。那紫藤花架下便置了藤桌藤椅。現在下半晌，又是仲春時節，料峭春寒剛去，氣候也不熱，叔侄兩個便在這花架下坐一坐。謝莫如瞧著問，“這是百靈麼。”

既如此，本身何需求將謝莫如放在眼中呢？

謝柏舉起手裡的鳥籠子，“買隻鳥兒給你玩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