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參軍（一）[第1頁/共4頁]

她不嗜殺，可這類人，殺一個少一個！少一個是一個！廢了他雙手纔好！讓他再冇法從戎！如許下座城破時，就會少十八個女子享福，就會少百來人喪命！

絡腮鬍便在這轟笑聲中站起了身，朝著蘭芷行去。他站在蘭芷身邊，高高在上俯視她：“喂！女人！也半夜了，過來陪爺睡覺！”

蘭芷聽到這裡，眼睫微微一顫：絡腮鬍口中的阿誰瘋子……彷彿是她呢。天下還真是小，這麼隔著千山萬水、兩年光陰，竟然讓她碰上了故交之弟。

兵士無法，隻得應是。

那將領麵色平常點頭應允。蘭芷便行到一旁的木樁邊，削掉了一截木樁。

虎帳外有一塊空園地，幾名小兵坐在桌子後，賣力登記世人的姓名春秋籍貫。前來報名參軍的人足有兩三百，但多是男人，女子隻要十幾人。蘭芷與世人等待了一陣，便有老兵出來，給每人發了一個行囊。

校尉卻回絕道：“不必了。段大人叮嚀過，此事奧妙，不得張揚。就這麼找著便是，我們去下一家。”

絡腮鬍灰頭土臉栽在地上，隻覺顏麵無存。他環顧四周，見其他新兵都盯著他，目光中再無之前的崇拜，心中愈發惱火。他一個翻身跳起，一把抽劍出鞘！

蘭芷躲在衚衕，見到兩人走遠了，方纔行出，考慮半晌，竟還是回了堆棧。

他掄著劍衝上前來，正正遂了蘭芷的意。蘭芷便跟著拔劍，騰身一躍！

絡腮鬍一聲哼：“然後，一群兵士圍攻那瘋子，他便受傷了。向勁修將軍又聽到風聲趕了過來，和那瘋子過了幾招，一劍將他刺死了！也算是為我哥哥報了仇。”

中原國破時，蘭芷曾經插手過皇城保衛戰，是以並不害怕廝殺。可見這麼多活人一起踩踏一具屍身，還都擺出一副勝利者的神情，她卻不肯參與。輪到她時，她接太小兵手中的劍，朝將領道：“大人，我不敢刺人，我砍木樁。”

他的確衝著蘭芷過來了，可蘭芷身形一晃避開了，站去了他身後。絡腮鬍又是一愣，倒是咬牙笑道：“小娘們有點工夫！”神采當真起來，又衝著蘭芷撲了疇昔！

蘭芷鬆一口氣。很明顯，她冇有穿帶兜帽的外套，身邊又冇有中原小男孩，僅憑幾句含糊的長相描述，掌櫃冇法將她和兵士要找的人聯絡在一起。

男人們談天彷彿熱烈，卻時不時有目光朝蘭芷飄來。一些遮諱飾掩似是偶然，一些卻明目張膽不懷美意。幾十人的視野中，蘭芷摟了摟懷中的劍，緩緩閉上了眼：若隻是看，那便任他們看。她纔剛入虎帳，不能肇事端。隻要他們不來招惹她，便是兩方相安。

將領說到此處，一指身邊木架上的宇元人：“這小我明顯是我宇元國的子民，卻做了細作，偷偷為白韓國傳送軍情！所幸虎威衛及時發明，纔不至於變成大禍！”他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：“聖上如此壯誌，怎容這些奸人粉碎！你們說，此人該不該殺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