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:紅塵自有癡情者(一) 2000票加更第1發[第2頁/共4頁]
他想忘記的,這段時候也一向在為此儘力,但常常想要健忘,結果倒是相思更深一分,更煎熬一分。如果冇有這緣分,上天為何要讓他遇見她?幾年前的晗初、幾年後的出岫夫人,兜兜轉轉隻要她。
“沈子奉。”聶沛瀟薄唇吐出這個名字。他承認這藉口很低劣,也很卑鄙,究竟上他並不想在出岫麵前提起沈予,可如果不提,出岫彷彿就不肯意與他說話,他們之間也再冇有任何話題可講。
“殿下又是何必……”出岫隻得再拒:“人間女兒百媚千嬌,擅琴者亦不在少數,我一個孀婦實在不值得……”
“恰是因為知音難求,才更可貴。”聶沛瀟趕緊辨白:“我冇有強求,我是但願精誠所至金石為開。”
“無妨。”出岫垂眸。聶沛瀟隻得表示馮飛傳令下去,將這座非常華麗多彩的雲舟調頭。
“心怡亦或心煩,並不是因為城池氣候,而是為了內心的人。若得兩情相悅,縱是苦寒之地也令民氣怡;如果求而不得,即使繁華之地也冇法律人暢懷。”聶沛瀟見出岫冇出處地閒扯,冇有一句在正題上,便忍不住如此說到。
但本日這場宴邀,她終還是來了,身為雲氏當家主母,於情於理她都不能回絕誠郡王的聘請,更何況還是堂堂攝政王代為傳話。
相對而立,天涯凝眸,偏生心上人說話狠絕,不給本身留下一絲遐想。聶沛瀟倒也風俗了,一笑而過,取出玉簫道:“兩年前,夫人送的這把玉簫,我一向帶在身邊。實在本日請夫人一遊,也是存了私心想真正與夫人琴簫合奏一曲……不知夫人可情願?”
聶沛瀟想起本身疇前曾放出豪言壯語,說是這天下女子難以入眼,當時又怎會想到,有朝一日他竟會深深沉淪在情愛當中,為一個求而不得的女子寒微著,煎熬著。
“閒事?”出岫不知,本身與聶沛瀟之間另有甚麼閒事可談,遂不解地看去,以目光扣問。
而這類錯覺帶來的好處,一是能令慕王顧念沈予與本身的乾係,對沈予多減輕用,少些猜忌;二是這話倘若傳到聶沛瀟耳中,想必會令他有所撤退。
單單隻她一個背影,已充足倒置眾生。
想到雲辭,出岫眼底模糊有些淚意,湖風吹過又立即消逝無蹤:“如果殿下每次約見妾身,都要提及這個話題,那妾身隻好對殿下避而不見了……煩請殿下讓船家回航罷。”
聶沛瀟目中頃刻劃過絕望神采,眼底浮起絲絲碎痕:“夫人非要拒人於千裡以外嗎?”
京州城依山傍水,城池雄高,山在南、水在北,四時如春,氣候潮濕,向來是風水寶地。
聽到聶沛瀟主動提出要保下沈予,出岫無法地歎了口氣:“殿下這是何必,妾身記得曾說過,沈予的事不勞您操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