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8、火上澆油[第1頁/共4頁]

這三年久彆，不雲可知。兩人在尺板之間，如走雲駕霧般地若夢若幻，直歡得童尚書愁然無緒，汪少爺頓足哭天。綢繆纏綿之愛舉，實是窮筆亦難描儘其烈。

厲之華大為感激，又愁然道：“就怕小紅女人會……”朱淑真道：“這丫頭雖說脾氣調皮不拘，倒是個非常懂禮聰明的，你寬解便是。”厲之華大喜，暗想她既能寬恕，其他亦就無慮之有了。便柔聲道：“朱女人……你待我真好。”朱淑真微嗔道：“甚麼朱女人、王女人的叫個冇完，刺耳死了。”

朱淑真啐道：“我倆可不想為了與人爭鬥去練武。從速走，這些人蠻凶的。”厲之華嗬嗬一笑，不但不走，反而催馬向前行了幾步，又鼓起掌來。

厲之華乾脆又道：“不止一個，有很多位。不過，不過我還是最喜好你的。”言至動情之處，猛地抓起她的雙手，朱淑真“噯呦”一聲嗎，嚇得他趕緊丟手。朱淑真向後退了兩步，不住地甩手，皺眉怒道：“你結識一百位女人我也無所謂，乾麼這麼衝動？捏得人家好痛！”

兩人傳聞前麵有盜賊劫殺，嚇得不知所措。朱淑真道：“這……這該如何是好？我們乾脆繞之而過算了。”小紅道：“厲公子神技身負，莫非也怕盜賊？”厲之華笑道：“隻要你倆彆怕就行，大不了給他們幾千兩銀子放生走路。”說著，拿出個鬥笠戴上，仍催馬前行。二女也深知他身懷絕技，行舉出人意表，見他置身無慮，遂亦驚心稍落。

很久，悲喜漸抑，厲之華才囁嚅道：“阿珍，我……我對不起你，你能諒解我麼？”朱淑真聞言一怔，昂首眨著星眸恐視，惶聲顫道：“你……你說甚麼？”厲之華悄悄將她推開，歎一聲，伸掌向後一揮，房門吱呀而閉。

厲之華向朱淑真叫道：“快奏將琴來，與他們掃興一番。”小紅駭道：“若此時操琴，他們會合力將咱剁成肉泥。”厲之華道：“你們不懂，琴可陶情麵趣，他們會收刃聞琴，斂除戾氣。”朱淑真道：“你彆肇事了，俗說：‘無益之言休著口，不乾己事少出頭’。”

厲之華道：“那我教你甚麼，乾脆叫你真兒算了。”朱淑真笑道：“忒俗。我都二十好幾了。”厲之華笑道：“不然直呼其名，叫你淑真行麼？”朱淑真聽了，內疚一笑，也不置可否。厲之華見之嬌狀，情不由又將她的玉手握住。朱淑真手一微顫，厲之華似明其意，悄悄在本技藝裡攥著。朱淑真羞笑道：“何必這般謹慎。”厲之華心中一蕩，將她摟起，渴唇狂吻。

朱淑真見之情狀，心中疑懼。厲之華極其不忍，又說道：“你能諒解我麼？”朱淑真平靜一會，已猜中稍些此中，點點頭道：“你說吧。”厲之華道：“你可知我為啥要接你倆去襄陽？”朱淑真道：“想必那兒有你的朋友。”厲之華道：“那兒確切有幾位好朋友，我也是三年冇去了，內心好馳念，我已提早寫信給我的朋友，他們曉得我比來會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