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3、美女如玉[第3頁/共3頁]

那女人見了，暗自一笑，又續了一杯，待厲之華喝過，把殘茶倒入湖中，回身又沏一杯茶道：“公子再品這杯，以覺如何？”

厲之華道：“易安失夫斷腸，伶俜淒苦；李後主失國被俘，為落魄之人，女人正值韶齡芳華，何效此二者？”

厲之華接杯一看，杯中有朵白菊花，被水一衝，緩緩漸張，其香氣沁鼻。不由大讚：“未飲其特，先嗅其香，此更加妙品。”

賞畢欽歎不止，詞氣勢調明快流麗，形象天然，詞中似愁中帶憤，柔中含剛。不由讚道：“女人博學多才，實為不櫛進士也。畫功豪氣澎湃，恣肆活動，而詞風與丹青卻判若兩筆，詞意既有易安之慵傷淒婉、纏綿悱惻；又現李煜之流浪失所、悲苦孑憐。筆意雖效二者，而詞蘊已脫二李，有創意立新之佳髓。李煜‘清平樂’中雲：彆來春半，觸目愁腸斷。這兩句被女人的智筆化慘痛為閒愁，實為巧思傑構。然愁煩閨怨之境躍然，致人隨之生以憫怛之心，憾無豪宕自恃之生機，想必當時屬於情抒筆了。”說完，捲起卷軸，不由又看了她一眼，卻見她腮凝新荔，愈顯嬌美之郅。二人目光相觸，均忙避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