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1、必有所圖[第1頁/共4頁]

史於龍抹了一下雙眼，強顏笑道：“哪有甚麼痛苦，唯父母早逝，一人孤零悲苦，隨世沉浮，思之生悲……厲兄弟，來，我們還是喝酒，且莫論彆的事情。”

厲之華隨後又道：“這如何使得？你家是做買賣的，怎能做這虧蝕買賣？”

那人好象已經猜透貳心中所想，故又道：“並非鄙人怯懦怕事，以求兄弟保我苟安。你若如此作想，那就請便，願此後能再有福緣欣逢。”

厲之華道：“小弟厲之華。本日和史大哥能對飲暢言，小弟亦和你普通的表情。”又斟了一杯酒道：“本日連累史大哥受了些傷，心中甚是仄歉，這第二杯酒敬於史兄，以表小弟愧歉之意。”

厲之華道：“小弟對此也不甚知。據聽彆人說，懸天峰乃是一個教派的總部地點，教中人則稱之為聖教。傳聞其教為害武林樸重，勾搭金人意欲併吞大宋江山，以是武林樸重又稱為邪教或魔教。此教教中武學妙手雲集，該教比來幾日教主換任，因此下邀帖。接到邀帖的，便前去懸天峰觀禮道賀新教主上任。唉！這些武林敗類，忒冇誌氣。”

那人開朗一笑，便即道：“兄弟俠膽豪宕，任達不拘，現在怎生這般鬥筲宇量？前人另有‘匡王羞食隱禍’之範，何況此一外相俚者就令我等露宿室外不成？與這等人普通見地，兄弟你可不蕭灑了。”

厲之華聽他所言，大有哀痛恚憤之意，雖極力節製內心傷痛，但雙淚已下，聲噓音欷，必有難宣的痛苦隱情。問道：“史兄內心有何必楚可否奉告小弟？”

厲之華取出一錠黃金遞與那婦人道：“此乃房錢酒錢，如若不敷，明早再補。”

店家連聲應道：“是，是，多謝大爺提示。”

婦人忙走開：“公子就不要客氣了。”

史於龍端起酒杯，又一飲而儘，喟然歎道：“唉，家罹凶難，絕處逢生，天下之大，卻難尋容身之所，經年孤悲，顛沛流浪，本日能與兄弟共飲他鄉，何歡及此？目前有酒須儘歡，我等不成讓哀悲苦楚來占擾今晚逸興……”顫抖地舉起酒杯，又一口飲乾。他好似衝動於甚，一口酒全又嗆了出來，立轉轉頭，猛咳不止。

史於龍道：“承蒙兄弟憐問，愚兄，愚兄……”話未說完，一陣抽泣，竟淚水紛落。

二人邊聊邊飲，談笑風生，不覺已喝完了一醞酒，又啟開另一醞。

厲之華聞之，怊然忿懣，激憤道：“常雲西域人士粗暴霸道，冇料我們中原人竟如此暴虐殘暴，諸多私心婪念，相互殘殺，怎不受外人淩辱？若論同宗操戈，爾虞我詐，奸佞卑鄙，外邦人與之作較，倒是相形見絀，黯然無色了。”說罷，憤喟連聲。

厲之華心想起初之時便尋遍全城堆棧，均無住房，何況現在又晚了時候？即便另有客房，堆棧也已關門打烊。又想若過夜在這令人憤恨的堆棧，未免不痛快。遲疑半晌，行動難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