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1、必有所圖[第2頁/共4頁]

厲之華心想他說話偶然“俺”又偶然“我”的，倒令人好笑。因而答道：“小弟途中也多遇武林中人，他們是去懸天峰觀禮的，我倒不是前去此處，而要西去崑崙。”

厲之華道：“本日幸邂仁兄，得以不棄，這杯酒，應先敬你，以示謝意。”

緊接又道：“本日能與兄弟痛飲暢談，所樂猶此為甚。俺叫……我名叫史於龍，不敢就教兄弟大名？”

史於龍道：“本來如此。不知懸天峰是個甚地，竟能廣邀武林之眾前去觀禮朝賀？”

史於龍抹了一下雙眼，強顏笑道：“哪有甚麼痛苦，唯父母早逝，一人孤零悲苦，隨世沉浮，思之生悲……厲兄弟，來，我們還是喝酒，且莫論彆的事情。”

厲之華見狀詫然，道：“史兄，是何悲苦如此這般？常言道：男兒有淚不輕彈。若需得上小弟，望能實告，隻如果我力所能及之疇，定當儘為。”

厲之華隻好進了客房，但見房內早被清算得桌明幾淨，被褥極新。不久伴計端來酒菜，擺了滿滿一桌。

此人聞言，欣喜之極，忙站起家來道：“兄弟啊，你怎說這些客氣話？出門在外，路見不平，拔刀互助，理應如此，何況我亦並未拔刀。”說完，嗬嗬一笑。

史於龍道：“俺這幾日途中，見有很多江湖武人一起西北而行，或去插手甚麼豪傑集會，厲兄弟亦是為此嗎？”

婦人忙走開：“公子就不要客氣了。”

厲之華心想他必有冤苦之事，隻是瞞著不肯說出。便道：“當小弟有難時，史兄出麵互助，小弟感激不儘。有何悲苦，何必埋在心底？說將出來，我們巧也能計議一番，你也可泄去胸中苦悶，豈不是好？”

那人道：“此已近亥時，城內堆棧大多閉戶，現在那裡去尋得一宿？如若兄弟不棄，我房內倒有兩張床，能夠屈身一宿。{［ 〈(（〔〔（{＜

厲之華見他會錯了意，道：“小弟本日逢遇仁兄，何如此幸？隻是……嗯……隻是小弟住此，忒感……”

厲之華聞之，怊然忿懣，激憤道：“常雲西域人士粗暴霸道，冇料我們中原人竟如此暴虐殘暴，諸多私心婪念，相互殘殺，怎不受外人淩辱？若論同宗操戈，爾虞我詐，奸佞卑鄙，外邦人與之作較，倒是相形見絀，黯然無色了。”說罷，憤喟連聲。

史於龍端起酒杯，又一飲而儘，喟然歎道：“唉，家罹凶難，絕處逢生，天下之大，卻難尋容身之所，經年孤悲，顛沛流浪，本日能與兄弟共飲他鄉，何歡及此？目前有酒須儘歡，我等不成讓哀悲苦楚來占擾今晚逸興……”顫抖地舉起酒杯，又一口飲乾。他好似衝動於甚，一口酒全又嗆了出來，立轉轉頭，猛咳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