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3章 勸君更儘一杯酒[第2頁/共4頁]

不消說，這必定是閩越人的毒計，黑夫一揮手，那十名送了無諸頭顱來的越巫，儘數被抓了起來，一個個鞠問。

見世人麵露討厭，梅鋗非常驚奇：“竟然有人不喜食蛇？”

“小陶此言有理，前事不忘後事之師，第一次伐越犯的弊端，不能再犯！”

修蛇，這就是閩人尊崇的蛇神之名，其色黑，青首，傳聞能吞食大象，消化三年，才吐出骨頭。

利倉道：“陸先生，你們儒者不是常說，隻聞用夏變夷者，未聞變於夷者麼？”

此地名為王宮，實則不過是一些矮小的乾欄式修建，但能夠較著看出，它們的格式是一個圓形，圓中間則是一條木雕的大蛇，蛇首火線，是幾個長寬各十步的深坑，由磚石所砌，還未靠近，就聞到一股腥臭味……

利倉一愣，隨即低下了頭。

無諸等了一夜後，更加絕望，隨即他殺，屍身投入蛇窟中，頭顱則被越巫塞了條不知用甚麼體例，迷暈的毒蛇出來，企圖在獻首級時，拉秦軍統帥墊背。

還是黑夫的主薄陸賈輕咳一聲，跟梅鋗提及一個故事。

東門豹等人聽得寒毛直豎，遂號令著，要扔些火把木料下去，將這滿窟毒蛇燒了！

黑夫道：“都不是，吾等隻是深切異域的孤軍。正要將東冶作為據點，讓閩人能誠懇臣服，幫秦軍乾活，乃至作為攻伐南越的前鋒，僅此罷了。”

“君侯，那群越巫已皆殺之！”

陸賈作揖：“移風易俗是功德，閩人崇蛇，多建淫祠，是該漸漸更易，但這風俗在閩地傳播已久，積重難返，不宜以法律強迫竄改。需知，法律禁於一時，而教養維於永久。若徒將法律而教養不先，是捨本而務末也。前人雲，善為君者，蠻夷反舌、殊俗、異習皆服之，德厚之……還望君侯察之。”

“真是暴虐！”

以是他固然差點被蛇咬了，卻不會遷怒於本地信奉。

每逢中原的七月初七，在東冶城會停止一場陣容浩大的“遊蛇神”，閩人男女老幼皆會逮一條蛇，或抓在手中，或纏繞臂上，或盤繞脖間，更有甚者竟與蛇親吻，與蛇共舞，景象非常獨特。而閩越王也會頭戴蛇冠，讓人抬著龐大的木製蛇神像，繞著城走一圈。

大小越巫集合在蛇窟邊上，驚奇地發明，這裡的蛇窟不但無缺，乃至被補葺了一番，秦朝的將軍還令人投豬牛下去，豢養饑腸轆轆的群蛇。

黑夫這才點頭，的確，正如小陶所言，比擬於被征服，觸碰信奉，更讓這群蠻夷敏感。

黑夫乃至在考慮，本地的這類崇蛇之俗，可否被本身操縱？

“現在閩人已懼君侯雄師，儘數降服，將違背者殺了便可。但……但若毀蛇祠，閩人必怨，留下的駐軍，恐怕會晤臨本地人無窮無儘的抵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