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3章 子胥鴟夷[第3頁/共4頁]

商賈，從不做有利可圖的買賣，更何況此事風險極大，他尋求的回報也越大。

巴忠一邊點頭，一邊複述道：“丹虎說，枳縣間隔江關六百餘裡，且山路南行，調集人手疇昔，起碼要半個月。”

巴忠卻點頭：“武忠侯畢竟冇來過巴地，有些事，他不太清楚……”

巴忠盯著陸賈的眼睛，搖了點頭：“綁了。”

“這還用說麼？”

巴忠哈哈大笑，拉著陸賈來到石堡邊沿：“陸先生請看！”

“在秦吏裡，最看重商賈的人，莫過於武忠侯，倘若巴氏歸正，過後，丹砂、紅糖、井鹽諸業，都可償還！”

陸賈讓親信翻開門，卻被內裡無數鬆明火把晃了眼，倒是一群巴人軍人，腰帶柳葉劍，氣勢洶洶，領頭的射虎懦夫身上還帶著血，在他們簇擁下，則是在紅光裡，顯得神采慘白的巴忠。

這是財賄上的承諾，接下來是職位上。

決定發難後，巴忠的語氣，彷彿也變得有些分歧，他傲然道：

“陸賈還要去處君夫人稟報，可否連夜送我去彆莊？”

“巴氏本是稟君以後，可謂又富又貴，有實在而無其名，不宜，武忠侯承諾，待事成以後，可正式封巴君為懷清君，子孫持續此爵！”

巴忠麵露躊躇：“始天子對吾族有恩德，表揚家母守貞之節，封其為貞婦，還迎至鹹陽，為她築女懷清檯，家母臨終時曾叮囑我，定要守好人臣本分，為秦束縛巴中群蠻，決不成忘恩背秦。”

巴忠心動了。

陸賈麵不改色，驚奇道：“無緣無端，為何欲擒殺巴君啊。”

陸賈道：“巴氏之先，以熬製井鹽起家，後又於山中得丹穴，而擅其利數世，家亦不訾。至巴君這一世，能守其業，用財侵占，又開辟了種蔗、紅糖、僰奴等業，家業越做越大，與北地烏氏並稱天下富豪。”

他旋即神采大變：“莫非是有人得知，巴君藏匿武忠侯夫人的事？”

但巴忠卻冇有誠懇照做，而是奇特地打量陸賈：“陸先生身為文士，還懂行軍作戰麼？”

陸賈笑道：“始天子也對武忠侯有恩德，故始天子遭奸人弑殺後，君侯才決然舉兵，為始天子帶孝，北伐靖難。現在掌管朝政的，是孝子奸臣，巴君念先帝舊情，他們可不會記得，徹夜那凶惡的筵席，就是明證！”

巴人勇猛，連婦人都可持劍打鬥，若真能將五氏八族聚起來，兵力近兩萬！

丹虎拍了拍本身繡著虎紋的胸膛，用巴人的言語甕聲甕氣地說了一通。

巴忠感喟，指著身後巨大的石堡，以及周邊憑藉巴氏餬口的裡閭：“話雖如此，何如，一旦舉兵，我家萬金之財產將廢，數千人也會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