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 朽木不可雕[第2頁/共5頁]

有問如何是無位真人。王雲貪。複雲。此一字巳繪出無位真人行樂了也。若也不識。隻得蛇足一上。言無位真人者。本非無位。強名之曰無位耳。若言有位。倒是無位。說他無位。倒是有位。要識無位真人。須從有位中會。比方一人。不住東南西北四位。立在者裡。若東望此人。則謂之西。西望此人。則謂之東。南北亦然。此乃逃一名而墮四位也。高低亦然。乃至塵塵刹刹亦然。但是塵塵刹刹。儘是有位真人。舉一言是有位真人。則百千萬億為無位真人也。今後一一推而廣之。將何為有位真人也。既不成名有位至心。難道無位真人而何。以是無位真人之名。如此而立。乃從有位真人。而得此名也。以是有因無有。無因有無。無便是有。有便是無。若於有無以外。另覓無位真人。保汝覓到驢年。亦不得夢見在。若也不會。參。

二人相顧大笑，胡先生一邊笑一邊喘，又忙著說道：“想獲得，想獲得。你這小子，現在滿腹文章到是有了，敬老尊賢卻冇學上半分，隻怕尤往時更甚了罷？與你說理，哪次冇有激得老朽跳腳過！你這性子，也不知隨的哪個，半點也不似你父親與兄長！四爺，你是冇見過他的真臉孔！”

乍一瞧去，年羹堯此人，端的是東風正對勁的一個青年才俊,且毫無奴顏婢膝的主子像,到有幾分大族公子玩世不恭的風騷作派。與阿敏腦中本來設想過的老年糕形象實在是大相徑庭,大出她的料想。

隻胡先生撚著鬍子笑問：“你說呢？”

酬酢過後,幾人坐在樹林邊上的石桌上喝茶，籌辦安息半晌後再去賞花垂釣。

年羹堯目不歪視，不知在望那裡，嘴角輕仰。

阿敏擺佈看看，腦筋轉了兩轉，感覺這類哲學邏輯的題目，要提及來實在是費事。一把摟過身邊聽的恍恍忽惚的弘昀，笑著答道：“老爺子又拿我打趣，我們是等著長見地的，如何反到問起我來了！”

胡先生笑著說道：“隻怕那位先生當時內心想得是，如何千萬人中就被他撞上了一本性本惡的門生，流年倒黴，何其不利。不然便是忙著哀歎豎子不成教也，那裡另有旁的話可講。”

“胡先生，瞧見了吧？你要問住她時，她便是擺佈不分，高低不曉，不識她的，還覺得她真謙虛，隻得一個愚字。到你與她講理時，她便引著你繞圈。想講通她？便講上一萬年，也隻似想頑石點頭。如何講都隻得一個緣木求魚的成果。莫再理她了。”胤禛說完，望著阿敏擺出一副朽木不成雕也的憐惜態，一邊點頭一邊回身，再負手，向前走去。

“額……要這麼說就是在奴婢南邊嘍。”

不說對著這些陌生的前人，阿敏底子不敢隨便冒昧，就說年大將軍的名聲，那但是彆史小說上都掛過號的的人物，最是恃才倨傲的一個大人物，將來起碼在好些年中都風景無窮，位極人臣，得儘了雍正天子的恩寵任賴。跟這類人胡攪蠻纏，能得甚麼好去？她那裡敢觸阿誰黴頭，一味先大拍馬屁再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