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驚變[第1頁/共2頁]

“究竟產生了何事?!”我問。

一起奔到山腰,到了徒弟的居處,我卻住了步,師妹拽我衣袖,急道:“師姐快走啊。”

萱霖道:“是蒼山派掌門所傷。”

屠浚確是蒼山掌門屠蕭鵬獨子不假,但他如何寵嬖此子,公開和縉雲樹敵如許的事未免有些過了,說到底還與那劍譜有著幾分乾係。

我心頭刺痛,再顧不得其他,倉猝排闥而入。

我擰著眉頭,看著禁閉的房門,如何也挪不開步子,竟有種近鄉情怯的感受。

徒弟朝她們擺手,“你們先出去,我有話和心兒說。”

回到本身屋中時天已經全黑了,房間潔淨整齊,和我分開時並無不同,看來這些年也常有人打掃。

師妹看著我,一臉焦灼,不知所措。

第一樁,五天前,縉雲三個女弟子下山玩耍,遇見個登徒子,喝醉了酒,見得弟子們貌美,不免起了色心,上前調侃,弟子氣憤,三言兩語分歧便與那人打了起來,誰料得那廝武功了得,打了半天也不見得分曉,弟子心中羞惱,竟起了殺心,那廝因是醉了,未有過量防備,一番打鬥,竟真的死在她們三人之手。

這一擔擱,到廟門前時已是午後,小師妹一見我便道:“師姐如何才返來,快隨我去見徒弟。”

“蒼山與我們無冤無仇為何脫手傷人?!”

天璣派和存亡門結姻,說來那方蜜斯前些年因中毒之故始終避不見客,現在俄然現身卻說要與存亡門攀親,不免蹊蹺。且宴請各派,這婚宴擺瞭然就是場鴻門宴,是針對縉雲的鴻門宴,而縉雲卻無由婉拒。現在,縉雲已成眾矢之的。危難當頭,徒弟卻倒下了,此不恰是給了彆人先機?時勢如此龐大,難怪徒弟要我返來。

好久,房中傳來徒弟沙啞的嗓音:“是心兒返來了麼,如何不出去?”話音方落,便是一陣咳嗽聲不竭。

徒弟躺在榻上,神采慘白,跟前站了三五個女弟子,皆神采焦炙,淚眼盈盈,一見我就道:“大師姐你總算返來了。”

船在江麵飄搖了一夜,次日朝晨,就到縉雲山下了,其間宮玄偶爾復甦會與我搭一兩句話,方婉芷與我更是無話可說。我本想問問他們去此行倉促所為何事,但想到縉雲和存亡門的乾係,我和天璣派的過節,便冇有開口的來由。我顧念宮玄傷勢,陪他們多走了一段,到了澄江鎮幫他們尋了醫館,安設好宮玄,這才折返縉雲。

再提及那劍譜,實在淵源頗深。

我躺在床上漸漸縷清了思路。

徒弟同我講了三樁事。

這一談便談了兩個時候,我分開徒弟房間時已近傍晚了,但覺腹中空空如也,便順道去膳房找了些吃的。

本覺得隻是殺了個登徒子罷了,無甚了得,豈料人才死了不久,身材還暖著呢,便有兩人策馬而來,說來尋他家少主,見得地上的屍身不由大駭。弟子們才知,本來那人竟然是蒼山掌門屠蕭鵬獨子屠浚。那兩人見得自家少主慘死,天然不肯罷休,當即與她們爭鬥起來。三名弟子,逃回了一人,餘下二人都慘死了。然蒼山和縉雲結了怨,屠蕭鵬乃至揚言要屠儘縉雲為其子報仇才肯罷休。徒弟的傷由此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