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元奚[第3頁/共4頁]

這回輪到元奚難堪了，他沉聲道：“你要想清楚，彆為了一時意氣而折損了本身。”

“你是何人？安知我是樊子域？”元奚終究開口說話了。

趙管事順著牙販的目光望疇昔，發明一名少年公子正站在不遠處悄悄諦視著這邊。他麵貌漂亮，目光靈動，穿著雖淺顯，卻難掩其風采。他眼中一亮，比起麵前這幾名小奴，那少年端的是出眾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戚夙容緩緩走到他身邊，正色道，“樊子域，信賴我，你的目標與我是分歧的，我會助你達成所願，也但願你能助我。”

元奚眼中閃過一絲訝異，問道：“你是……”

戚夙容想了想，心頭一動，探試地輕吐兩個字：“密信。”

少年一動不動，毫無反應。

樊家亦是此次被皇上清查的權貴之一，不過他們比戚家更慘，不但被指貪汙，還揹負私藏貢品、勾搭外賊的罪名。其母的身份便成了攻訐的目標。

戚夙容讓人將大夫送走，看了元奚地點的房間一眼，微微歎了一口氣，轉成分開。

第二日，當戚夙容再次以男裝打扮呈現在新宅中，立即聽到護院向他陳述：“昨夜那小子詭計逃竄，被我抓住關進柴房了。”

“僅憑一個秀莊，你能做甚麼？”

“看來你父親並未與你提及太多。”元奚瞭然道，“我隻能奉告你，先皇犒賞的物品中藏有密信，而密信與皇位有關。但我並不知密信有幾封，想必當今聖上也不曉得。”

元奚一愣，心中驚奇於戚夙容的靈敏，半晌才點頭道：“冇錯。”

“叫我‘小公子’便可。”

“縣伯？”縣伯是乃四品爵，有封邑而無權職，除了加封有功之臣，還會賜賚皇親國戚。他姓鄭，莫非是……“鄭妃之弟？”

戚夙容的目光逐步從疑慮變得腐敗……

“呃……”牙販看向另一邊的戚夙容，後者做了個“隨便行事”的手勢。

樊家與戚家一樣，皆因欲加上罪而家破人亡。但樊子域卻比戚夙容固執，他以賤奴之身，展轉悠走於各個家屬當中，忍辱負重，受儘磨難，如一隻收斂氣味的猛獸，耐煩暗藏，等候複仇的一天，直到遇見景王。

他與戚夙容有過幾麵之緣，對她的名聲素有耳聞。一名十五六歲的深閨女子，空有才華，但脾氣倨傲，不解世事，對他能有幾分助益？彆反而好事纔好。

“呃，他，他曾受過刑……”大夫見麵前這位小公子不過十二三歲，實在不好開口。

“心中瞭然便可。”戚夙容打斷他，又道，“我想曉得你有何籌算？為何不肯留在此處？”

“元奚，現在我們皆已淪落至此，何必再顧忌其他？”

不過，她起首得收伏麵前這名桀驁不馴的少年。

“你不想待在此處，想去哪？”她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