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元奚[第4頁/共4頁]

戚夙容眼中閃過驚奇，不會那麼巧吧？這個元奚莫非真的是她上一世影象中的那小我？元奚本名樊子域，乃中書侍郎樊固之子，其母為樊固良妾，有一半西域血緣。

“十幾年前先皇犒賞？”戚夙容迷惑道，“此話何意？”

“本來是戚家人。”元奚定定地打量戚夙容，俄然道，“我曉得了，你是……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戚夙容緩緩走到他身邊，正色道，“樊子域，信賴我，你的目標與我是分歧的，我會助你達成所願，也但願你能助我。”

戚夙容凝神打量，麵前這少年的表麵比普通中原人要清楚，瞳孔呈陰暗的灰藍色，確切有幾分西域人的特性。

“必須顧忌，不然連累更多。”

戚夙容似笑非笑地望著他。剛纔趙管事是以十兩的代價賣給他的，一個轉手就賺了二十兩。

元奚一聲不吭。

“臨時先做我的書童，幫我打理好秀莊的事件。”

元奚站起家，回道：“我覺得此處隻是一座小作坊。”

戚夙容正要詰問，俄然心頭一動，神采凝重了幾分，說道：“大夫不必多言，我想我曉得你要說甚麼了。”

趙管事朝戚夙容微微躬了躬身，然後叫主子與牙販完成買賣，便帶著幾名男童分開了。

“十二年前……邊關大捷！”戚夙容想起來了，她曾聽父親提起過，因為那是父親的最後一戰。“但邊關大捷，理應論功行賞，這有何不對？”

戚夙容細數了一下，回道：“五品以上的有二十幾人，五品以下的約莫五十幾人。”

“小公子，已經妥了。”護院將左券遞給戚夙容。

樊子域一夕之間，由王謝公子淪為賤奴，為免犯諱，今後改名為“元奚”。

“以是，皇上乾脆將十幾年前得過犒賞之人，一一清出朝堂？”戚夙容喃喃自語。

少年一動不動，毫無反應。

正待說些甚麼，卻見一壯碩男人幾步跨到那少年身後，虎視眈眈地盯著他。

但此事必須謹而慎之，稍有差池便會引來殺身之禍。

樊家被查封，樊固被正法，妻妾放逐，三代以內的直係支屬全被貶為賤籍。

元奚思考半晌，回道：“我之前在鄭世達手中，受儘欺辱，你若能幫我報仇，我便效力於你。”

少年冷冷地望著他，一語不發。

他與戚夙容有過幾麵之緣，對她的名聲素有耳聞。一名十五六歲的深閨女子，空有才華，但脾氣倨傲，不解世事，對他能有幾分助益？彆反而好事纔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