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血詩[第2頁/共4頁]

“曹家少爺的厚愛，小女子無福消受，特贈詩一首，以此明誌。”她將一封書牘交給中間的顧宇風，托他將書牘送往書院。

顧錦雲見她沉寂如水的模樣，明白她並未被流言所惱，這份心性實在可貴。

“嫁我，事了。”

戚夙容專注地繡花，針線矯捷穿越，不見涓滴慌亂。

尉國的妾又分為兩種，一種為良妾，一種為賤妾。良妾出身明淨，其後代雖無資格擔當家業，但平常的吃喝用度不缺，並具有受教誨權。將來若能成才，考取功名，可另立流派；賤妾身份寒微，可隨便買賣贈送，其後代出世後同為賤籍，除非家主幫其撤除賤籍，不然將畢生為奴。

誰知一天後，流言的風向就變了。

顧錦雲之父在都城亦有些人脈，暗中給曹家提了醒。

曹家則不然，他們在都城冇有深厚的秘聞，勉強隻能算三流新貴。曹祥之父不過一名小小下署令，之以是劃爲新貴，也是沾了朝議大夫的光。曹家與朝議大夫吳潤有姻親乾係。

嗤笑者有之，看戲者有之，唏噓者有之，冷眼旁觀者有之。但多數人還是感覺曹家人過分孟浪，不知深淺。

曹祥更是臉麵儘失，差點被學院除名。

“何時為我繡一幅？”

都城有一句傳播很廣的話：世家享名，新貴掌權。

書童來報，戚蜜斯有書牘至。

對此事起首發難的便是與戚家很有淵源的各大世家。

“你籌算如何做？”

戚父的妾侍滿是賤籍，分開戚府後，大多遠逃。戚父手上有她們的左券，如故意，完整能夠報官緝捕，不過他明顯並不在乎。

花開不併百花叢，獨立疏籬趣未窮。

那首血詩，亦是以而得名，被世人傳唱。

這日，戚家緊閉的大門俄然翻開了，戚夙容一襲白衣，薄紗遮麵，徐行而出。

所謂一榮俱榮，一毀俱毀。世家至死，都必須死守節操。

柳倩兒微微上揚的嘴角帶出一絲笑意。

“好。”夙寶褪去陰霾，重展笑容。

“寧肯枝頭抱香死，何曾吹落北風中。”曹祥神采發青地低吟。

書童支支吾吾道：“少爺，您還是出去看看吧。”

“哦？她有詩相贈？”曹祥大感興趣，迫不及待道，“速速拿來。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竟然有人要納戚夙容為妾，真是太好笑了。”駱妍依樂不成支。

不過半晌，他又神采不天然地跑返來。

落魄世家或許已落空了權力，卻具有普通人冇法設想的名譽和影響力，即便是分緣不佳的戚父亦是如此。

“想納我戚家女兒為妾，就讓那曹家小兒拿頭來換。”戚父怒喝。

不過他此舉對戚家而言，本就帶有欺侮之意。戚家固然落空榮寵，但畢竟是王謝世家。

“放心吧，誰閒著冇事去驗血？”戚夙容雲淡風輕道，“何況，雞血就不是血嗎？隻要能嚇到人，就是好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