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血詩[第3頁/共4頁]
“蜜斯,你用雞血寫詩,不怕被人發明嗎?”平兒擔憂地問。
戚父的妾侍滿是賤籍,分開戚府後,大多遠逃。戚父手上有她們的左券,如故意,完整能夠報官緝捕,不過他明顯並不在乎。
都城有一句傳播很廣的話:世家享名,新貴掌權。
花開不併百花叢,獨立疏籬趣未窮。
夙寶癟著嘴不說話,隻是無聲地抽泣。
寧肯枝頭抱香死,何曾吹落北風中。(摘自鄭思肖的《畫菊》)
“感覺委曲?感覺羞憤?感覺難受?”夙容一邊幫他擦淚一邊當真道,“那就固執起來。千磨萬擊還堅勁,自古男兒當自強,記著本日之辱,他日更加償還。”
“……”
戚家。
他和其彆人相視一眼,同時起家朝外走去。
尉國的妾又分為兩種,一種為良妾,一種為賤妾。良妾出身明淨,其後代雖無資格擔當家業,但平常的吃喝用度不缺,並具有受教誨權。將來若能成才,考取功名,可另立流派;賤妾身份寒微,可隨便買賣贈送,其後代出世後同為賤籍,除非家主幫其撤除賤籍,不然將畢生為奴。
“曹家雖不顯赫,卻也是官家,又與吳大人有姻親乾係,雖為妾侍,卻也不至於委曲了她。”
戚夙容望向窗外,安靜道:“世家之名,並非說說罷了。曹祥想納我為妾,他付不起這個代價。”
上一世,戚家並未認識到世家的能力,不知如何應對彆人的欺侮。戚父隻知逞匹夫之勇,而夙容隻知孤守狷介,不敢抖擻反擊,乃至最後落空依仗,淪為籍籍知名的一抔黃土。
曹祥一出來,立即迎來一道道詭異的目光。
嗤笑者有之,看戲者有之,唏噓者有之,冷眼旁觀者有之。但多數人還是感覺曹家人過分孟浪,不知深淺。
都城七大王謝,有四家皆對曹家表示了不滿。
上了馬車,戚夙容拿脫手絹幫他擦去臉上的淚水,溫聲說道:“哭甚麼?”
曹祥更是臉麵儘失,差點被學院除名。
曹祥無言以答。
他現在悔怨莫及,剛纔為何不親身出來收信。現在此詩公諸於眾,丟臉的不是戚夙容,而是他曹祥。
在此之前,大抵冇有人會想到,一首詩竟能起到如此大的感化。
顧錦雲之父在都城亦有些人脈,暗中給曹家提了醒。
本來對他無益的談吐,因為這首詩而逆轉。
夙寶點點頭,逐步製住眼淚。
曹祥對王謝世家而言,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麵的小人物,他如果想娶戚蜜斯為正妻也就罷了,竟敢以妾辱之。如此傲慢,將世家之名置於何地?
短短數十個字,道出了其人高潔不平的決計。
“何時為我繡一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