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 傷離魂，金閨夢裡人（三）[第2頁/共5頁]

沉吟半晌，我答道：“要撤除這個親信大患卻不傷大芮元氣，約莫隻要臣能做到了！”

他啞聲說道：“我是看到了那些鮮血。可我一樣但願你信我，但願阿永信我。子牙山藝成返來，母親看我長成，纔敢跟我提起這事……她跟我說了多少次，秦家是仇敵，不戴共天的殺父之仇。可我隻聽到一個秦字，便隻能想到你，想到……想到你像一注清泉一樣，亮晶晶地笑著，整天跟在我的身側。我從小便把你當作將來的老婆對待，認定了會執手平生……另有阿永……我不耐煩他看著你的眼神，但我始終把他當作親弟弟般對待……”

我想了想，答道：“大抵，能吧？”

我安然看向司徒淩，“夏王性暴戾跋扈，不念私交，如果稱帝，秦家那支虎狼之師遲早是他眼中之釘。我信賴，應當是我祖父或父親在衡量之下挑選了拉攏內侍暗害夏王，扶立脾氣溫懦的錦王為帝。他們自發得做得潔淨，你們母子並不知情，看著你對我又好，對秦家長輩也恭敬，是以將你容了下來，還當作子婿般對待。但究竟上你早就明白了是如何回事，啞忍多年，仍然不忘為父親複仇。是你派人向端木皇後告密了祈陽王部下闖宮送信之事，讓德妃姑姑百口莫辯，也讓秦家與端木氏、司徒永的裂縫越來越深；是你出售了司徒永，讓他因與南梁暗裡來往被囚，成為端木氏的棄子，讓秦家完整落空庇護；也是你讓伏在俞競明身邊的親信出了這個主張，借刀殺人。”

司徒淩黑眸盯緊我，看不出是火還是水的混亂情感在此中翻湧。

“不曉得。”我答道，“總之不會是我。髀肉複活，僵臥床榻而死，於秦家人纔是死不瞑目。臣願為皇上儘忠，馬革裹屍而不悔。”

這時我正被困在未央宮中，幾近每天都給灌上比我炊事更多的藥汁。

他抬腳，似很想一腳把我踹翻在地。

我懶懶道：“他已經死了。”

他的神采很欠都雅，“你的意義，這麼惡毒的主張，是我出的？”

我內心一跳，卻半絲懼意都無。他留我性命，隻怕企圖也便在此。

“用親人來威脅人犯招認，這一招，對真正心腸暴虐的人來講並不見效。俞競明好歹讀過幾本聖賢書，閔侍郎有頭無腦，我不感覺想得出如許惡毒的主張。”

這座皇宮，繁華都麗，卻步步殺機，於她已是人間煉獄。

“分開定王府後才發明的，是以，素素完整不知情。”我不肯定地看著他，“我乃至猜想過，你汙辱素素，會不會也是抨擊秦家的一種手腕。可我……總不信你會這麼卑鄙。我不信。”

非論本來他是甚麼籌算，但我到底能看出，起碼，他現在實在並不但願我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