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 傷離魂，金閨夢裡人（三）[第3頁/共5頁]

我微淺笑道：“不謝。”

這天夜晚，端木賢妃薨逝。

我安然看向司徒淩，“夏王性暴戾跋扈，不念私交，如果稱帝，秦家那支虎狼之師遲早是他眼中之釘。我信賴，應當是我祖父或父親在衡量之下挑選了拉攏內侍暗害夏王，扶立脾氣溫懦的錦王為帝。他們自發得做得潔淨，你們母子並不知情，看著你對我又好，對秦家長輩也恭敬，是以將你容了下來，還當作子婿般對待。但究竟上你早就明白了是如何回事，啞忍多年，仍然不忘為父親複仇。是你派人向端木皇後告密了祈陽王部下闖宮送信之事，讓德妃姑姑百口莫辯，也讓秦家與端木氏、司徒永的裂縫越來越深；是你出售了司徒永，讓他因與南梁暗裡來往被囚，成為端木氏的棄子，讓秦家完整落空庇護；也是你讓伏在俞競明身邊的親信出了這個主張，借刀殺人。”

她已病得形銷骨立，弱不堪衣，待見到我時，大而無神的眼睛裡漸漸滾落淚珠，順著矗立的顴骨滑下。

他很細心地看著我，想從我臉上看出我是真情還是冒充。

他俄然間拍開我的手，一把將我擁到懷中，他狠惡的心跳響徹在耳邊。

看著馬上有秉筆寺人前去擬旨，我也鬆了口氣。

他便笑道：“你既以為我聖明，我倒要做幾樁聖明之事給你瞧瞧。目前我有個親信大患未除，想來你曉得是甚麼吧？”

比如，孝烈帝的賢妃端木華曦。

若曉得司徒淩對秦家本來有那麼深的恨意，推斷出這些來並不難。

我點頭，“是啊，他如果掙紮著活下來，隻怕比死還艱钜。便是永，也必然不但願本身的孩子受這份活罪。”

她問：“晚晚師姐，你說，如果我死了，能夠和阿永葬在一起嗎？”

這時我正被困在未央宮中，幾近每天都給灌上比我炊事更多的藥汁。

司徒永離世後，端木賢妃哀思而病，新帝將其搬家彆宮，延醫細細調度，甚是禮遇。

喂她吃了點清粥，我回身拜彆時，她忽喚住我：“晚晚師姐。”

我懶懶道：“他已經死了。”

“你莫非不曉得甚麼意義？”

他很少來看我，——即便偶爾過來，經曆了那麼多的變故，我跟他也已無話可說。

第二天，我親身到武英殿求見司徒淩，要他追封端木華曦為皇後，與司徒永合葬。

“是阿永本身俄然分開我，投向了端木氏，然後到處和我作對……”他有力般望著殿外樓閣連垣，飛宇承霓，低低地喊道：“至於你，衛玄是母親的人，我當年對你用移魂術時，底子不曉得會害慘你。等我明白時，解鈴還需繫鈴人，我隻能重用衛玄為你治病。若真的故意害你……你體內的毒素早就足以要你的命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