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負相思，枉擬佳期長（二）[第2頁/共6頁]

他的雙睫一瞬，麵龐竟然紅了，張臂將我抱住，低低說道：“我已經把信函送出去了。旬日以後，嫦曦便能被送到北芮守將手中。我不會再迫你，但你也不準再耍甚麼心機手腕，不然我不饒你！”

“已……已經小產了！”

我俄然便有些心虛，不敢再與他對視，閉了眼睛道：“既說等十個月，想來殿下不會在我身材不適時逼迫我罷？”

莫非真是隻是山間的夜鳥鳴啼？

我怔了怔，道：“殿下賢明睿智，我怎敢逗你？或許，我真的有些喜好你吧？隻是我和司徒淩早有婚約，給你迫著失身也就罷了，反正你操行才貌都是一等一的，的確不屈辱我。可如果為你生孩子，叫我今後歸去如何去見他？”

他說的話讓我一頭霧水，而他彷彿也苦於不知該如何表達，感喟著蹙緊了眉。

可給他這麼一提，我本身也覺有些猜疑了。我一向感覺淳於望的態度竄改得奇特。司徒永在途中第一次潛來相見後，他明知我引誘他隻為互助火伴逃脫，卻在俄然間就不再嫌棄我心腸暴虐、滿手血腥了，和我夜夜歡愉，彷彿伉儷。

“當時……雖有些傷病在身，但胎兒還算普通。”

我蜷緊打著戰的身子，點頭道：“好罷，若查到與我有關，你再來和我清理吧！這會兒我又累又餓，能不能先給我弄些吃的來？”

可我實在不想在這即將分開的緊急關頭刺激他，遂將衾被往上扯了扯，勉強道：“冇甚麼，隻是俄然頭疼得短長，這會兒已經好了。殿下請回吧，我睡一覺便冇事了。”

我笑道：“半夜半夜的，殿下倉促忙忙跑來做甚麼？我隻當進了賊，都給嚇得一頭盜汗了！”

好輕易有些睡意昏黃時，忽聽內裡風聲蕭蕭中，某處山間又傳來一聲聲耳熟的鳥鳴。

可或許恰是因為我的神采非常，淳於望並冇有因為我的說辭便放鬆警戒。

我有力地臥於枕上，閉上眼緊絞著貼著臉頰的軟枕，隻覺半晌後軟枕亦被汗水浸濕了。手臂雖在不覺間用力，但肩部傷處和腹內絞痛比起來幾可忽視。

他一怔，端了他本身的茶盞快步走過來，道：“如何了？”

淳於望沉默半晌，輕歎道：“我就曉得你不是個循分的。若你執意要那些，我也能夠去爭一爭這南梁的天下。”

“這才幾天工夫！”淳於望一掌擊在桌上，喝道，“這才幾天工夫，就莫名其妙小產了？”

或許，是料定了他把我當作了心上人，就不會真的傷害我？

我也不想逞強，說道：“熱水不消了，幫我倒盞熱茶來吧！”

見我抬眼，他歎道：“到底是我曲解了，還是你故意逗我？為甚麼我感覺……實在你對我是有感受的？”

淳於望苦笑道：“我曉得你討厭我，可你不該討厭我的。我總覺得你能找得回本來的感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