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歡情遠，誰記醉時吟（二）[第4頁/共6頁]

我立即飛身而下，自正門疾步奔出。

深夜，另一邊的高山上傳來一聲兩聲的鷹唳。

這枚焰火奉告了司徒永我已接到他的暗號，但也透露了我的行跡。可這深夜的山間，樹影將月光都掩住了，等淳於望帶人趕過來，我早已走得遠了。即使淳於望暗中安插上的侍衛再多，也不輕易在如許的深山密林中查探到我們行跡。

端木華曦名義上是端木皇後的孃家侄女，但當年跟從芮帝司徒煥親征西涼的將領無人不知，她實在是端木皇後的親生女兒。

他的脾氣到底暴躁了些，如果久久得不到我的動靜，總不放心，隻怕又會鬨出甚麼事來。

屋中之人連救火都顧不得，敏捷從視窗躍出，吃緊奔往焰火升起之所。

前門後窗，很快傳來小戚等人的驚叫，幾處門窗一齊破開。火光燎亂中，小戚等人已撲到床前，將著了火的衾褥隻一拖，立時高叫道：“夫人不見人！小郡主……小郡主也不見了！”

司徒永有點不大放心，一起還在問我：“如何明天賦出來？是不是身材規複得不好？我都想著要不要疇昔查探查探了……”

當今大芮天子司徒煥有六位皇子，但現在活著的，就剩了二皇子司徒永和癡傻的四皇子司徒建了。當日我見這位二皇子和我一樣幼年喪母，受人淩辱都無人理睬，遂向我姑姑秦德妃提了一提。她久在宮中，並無子嗣，也便留了個心眼，建議將司徒永送入子牙山和他堂兄司徒淩一起學藝。司徒煥正因為新寵端木昭儀和舊愛鄭貴妃的鬥法暈頭轉向，底子顧及不到這個年幼的兒子，遂應允下來，由著秦德妃為司徒永安排好統統，清算得齊劃一整送去了子牙山。

那人不答，一邊攔住我，一邊嘬口為嘯告訴火伴。

我一怔。

司徒永摸摸頭，笑著不說話。他卻有他的表兄柳子暉貼身庇護，聞言道：“他從小便是這個模樣，隻如果乾繫到秦將軍的，無一是小事，那裡肯放心在彆處等著？”

我毫不躊躇仗劍擊去，冷聲道：“讓道！擋我者死！”

司徒永歎道：“你向來就如許，天大的事也隻埋在內心，不肯和人說半句，也不怕憋出病來。幸虧司徒淩也是個悶葫蘆，你們兩個就比著誰更會藏苦衷吧！”

淳於望擔憂地望著我，聞言輕聲道：“若你累得短長，我便把她抱歸去吧！”

他嚴峻地打量我，忽道：“你的神采很不好。要不要我揹你？”

我運起輕功，獨自奔往東南邊，目睹快到山道，身側樹影一動，已有人奔出來喝道：“甚麼人？站住！”

可端木皇後除儘敵手，肚子卻不爭氣，嫦曦公主以後，再未能生下一兒半女。司徒煥膝下空虛，終究記得另有個兒子被他扔在子牙山，忙接了返來，封作晉王。此時司徒永已經長成，深知本身與父親分開年代甚長，感情淡薄，隻怕經不起皇後讒謗，遂在外祖建議下，求娶端木家的華曦蜜斯為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