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深宮變，天意高難問（二）[第1頁/共4頁]

我內心一跳，忙道：“這事不準和一小我提起。記著，你們兩個謹慎關照著，她復甦前彆讓其他宮人靠近！”

她似很膩煩，搖了頭又要推開時，我柔聲道：“姑姑，快先喝藥。便是有多少不高興的事，也需等養好了身子再作計算。”

他拍了拍我的臂膀，說道：“放心，老將軍臨終將你拜托給朕，朕也便把你當女兒般對待著，毫不讓你委曲著。”

“不高興的事……”姑姑怔怔地反覆著我的話，忽淒然笑了起來，“莫非這人間另有甚麼值得高興的事？”

我內心也忐忑起來，皺眉道：“她……另有冇有彆的非常？”

我恭謹應了，又道：“傳聞德妃娘娘病了，不見外客，晚晚籌算先去探了病再歸去。”

司徒永點頭，卻輕歎道：“德妃娘娘待孤夙來不薄，孤也盼她儘快好起來。”

我便含笑舉步，獨自奔往瑤華宮。

方纔我和司徒煥說德妃抱病，原是過來探她的遁辭，不想真的病得不輕。

我上前見禮，“太子殿下！”

我輕笑道：“些藐小傷小痛，何足掛齒！想我秦氏五代忠烈，馬革裹屍或傷病而亡的已有一十八人。秦氏一門深沐皇恩，現在臣的長兄早逝，二兄癱瘓，幼弟孱羸，蒙皇上不棄，委臣於重擔，臣自當肝腦塗地，死而後已！”

“秦氏一門顯赫……”姑姑縱聲笑了起來，卻更是淒厲，喃喃地說著，“秦氏一門顯赫，深得皇上寵任……”

我走近德妃姑姑，輕喚道：“姑姑！姑姑！”

她身畔的兩名侍女倒是跟了她很多年的，轉頭見我來了，忙放下藥碗施禮，眼圈卻已紅了。

她的手哆顫抖嗦地接過我手中的藥碗，捧起便喝。低垂的眼睫下，有淚水一滴滴敏捷滑落，滴在深褐的藥汁裡，然後被她大口大口地飲儘。

“她……彷彿在叫一小我的名字。她迷含混糊地在喊，子衍，子衍……叫了好幾遍，我們把她喚醒了，這纔沒再叫……可燒得卻更短長了！”

隻聽她們哭泣道：“將軍，你可返來了！我們娘娘可給人冤死了！”

她的目光直楞楞的，不複昔日的神采，我連喚了幾聲，她纔像有點知覺，眼神恍恍忽惚地在我臉上飄過，輕飄飄地應了一聲，低低道：“晚晚，你返來了？”

他的語氣非常不善，我隻作未聞聲，辭職出來，向守在武英殿門口的大寺人說道：“李公公，你方纔聽到了，是皇上讓我去瑤華宮拜見德妃娘孃的。”

我捏著一把盜汗，倉促出了瑤華宮，還未及定下心神，一眼便見到司徒永正站在宮門前向看管的寺人低低扣問著甚麼。

李公公目光一閃，乾乾地笑了笑，說道：“秦將軍請！”

我站定身子，冷冷一瞥，叱道：“皇上令我過來看望德妃娘娘，你們也敢攔？開門！”

“傳聞德妃病了，孤順道過來問問她的病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