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霜風寒，宛轉蛾眉心（一）[第3頁/共4頁]

“若在內裡，你就喚我……喚我父親，或者喚我叔叔，都行。”

“小謹？為甚麼？”

相思應了，卻有些懊喪，咕噥道：“父王說話不算話！說了過來接我，這麼久還不來！我再不睬他了！”

祈陽王碰到了她，真可謂碰到了這平生的劫數；若他真的在那年的奪嫡之戰中死去，或者躲在那裡苟延殘喘很多年，然後無聲無息的死去，也該算是德妃姑姑的光榮了。

相思還算聽話，終究收斂了很多，像隻小倉鼠般在人群中鑽來鑽去，又看到捏泥人的，站在那邊看了半天捏泥人。

我去見了秦徹、秦謹，和他們說了祈陽王的舊事，然後分撥了人部下去，暗中到北都以及北都四周的古刹尋覓祈陽王和崔勇借居過的古刹。崔勇雖不肯說出他們隱居的古刹，但想那祈陽王斷了一條腿，又給燒得臉孔全毀，非論住在那邊都不易掩蔽形跡；何況他當年身份多麼高貴，總會有些分歧平常的人前去拜訪，四周之人毫不會一無所覺。隻要找到祈陽王落腳的處所，才能夠查出到底是甚麼人引了崔勇入宮暗害姑姑。

他對女兒，乃至……對我，一貫很有耐煩……

二人應了，目光卻又在我臉上逡巡著，神情多少有些奇特。

我不怒而笑，“他們如何不說，是我秦晚要殺人滅口，把我打入死牢中去？”

相思一手抓著本身的泥人像，一手抓著我的泥人像，有些不平，還要說話時，我哈腰在她耳邊道：“他又冇見過你父王，捏出來也不會像。今後等你父王來了，你領他過來讓這爺爺照著模樣捏，不是更好？”

我端著酒杯，側頭問道：“甚麼事？”

我見她獵奇，遂讓人照著相思的模樣捏了一個，捏好細細瞧著，圓圓的麵龐，大大的眼睛，玩皮卻敬愛的神情，都是活矯捷現，非常活潑。

他給相思一叫，亦是欣喜，彎了腰抱了她坐在腿上，問道：“呀，相思，你如何來了？”

“孃親穿戴男人的衣服，你喚我孃親，人家要笑話的。”

徒弟細細打量我一眼，到底不敢細問，公然照著我的模樣捏出個女像來。

“不消了！”

那八寶、老七清楚曉得司徒永的身份，也不見有卑怯之色，暢談的大多是各地的風土情麵，偶爾也提及民生痛苦，模糊有司徒永諫力求進取、存眷民生之意。

相思的神采便更無辜，乃至拿求救的眼睛看向司徒永。

“相思……算了，你彆在大街讓喚我孃親就行了曉得麼？”

“為甚麼？”

二人麵上的切磋之色逝去，已有悄悄的笑意溢位，一邊回禮，一邊說道：“本來秦將軍，久仰，久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