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殘夢碎，細雨濕流光（二）[第2頁/共5頁]

“你本身也盼著你們儘快結婚麼？”

她是公主，久居深宮，表裡動靜不矯捷，並不曉得我下朝後又留在宮中見了德妃姑姑和司徒永，白白等了我很多時候，快中午才低頭沮喪拜彆。秦徹怕端木皇後尋覓，也不敢留飯。

他凝睇著我，黯然笑道：“晚晚，我另有退路嗎？他另有退路嗎？”

姑姑凝噎好久，方道：“晚晚，姑姑求你一樁事。”

我緊緊擁住她，慢慢道：“好，等你養好身子，我就去安排。”

“秦將軍，太子殿下有請！”

“現在還由得他麼？”司徒永唇角仍然有笑意，眸光倒是森銳，“他向來抱負弘遠，並非屈居人下之輩。鋒芒畢露，手腕狠辣，又手提重兵，功高震主。退一萬步說，即便他真的並不覬覦這個大芮的天下，皇後他們也容不得他。”

從瑤華宮出來，楊花似雪，落紅翩飛，更覺春意闌珊。我揉了揉澀澀的眼，漸漸舉步拜彆時，那邊已奔來個小寺人。

司徒永垂眸，悶悶道：“尾大不掉。”

我隻作未曾聞聲，持續前行著，隻在轉過拐角時用眼睛餘光向後一瞥。

她本是雙手空空被我抱出狸山的，回到北都後自要添置各色穿戴利用之物，四時衣物便有一大箱，再有連續買回的玩耍之物，另有我們給她做的刀劍彈弓等，隻怕得備輛馬車給她裝著帶歸去了。

他寂靜，好久才又道：“皇後隻想撤除司徒淩，但對秦家並無歹意。是以，多年來，她對秦德妃很恭敬，我去南梁前，曾說過會連你一起救出，她也未曾提出貳言。她實在盼著結合秦家對於司徒淩。起碼，也但願秦家能保持一貫的態度，彆捲到這場奪位之爭中來。”

我如許想著，遂回了拜貼，也尋了幾樣別緻物事，作為回禮送疇昔。

我懶惰地笑了笑，“你知，我卻忘了。我記得你是永師弟，你記得我是晚晚師姐，也就……夠了！”

這處地點是宮中相對偏僻的位置，風景也清幽，但如果坐於廊中，屏去從人，那邊環湖的路上能夠一眼看到我們去處，卻不能聽到我們說話。他這是決計想讓人曉得我們的會晤，卻不想讓人曉得我們說話的內容。

他便舒了口氣，說道：“實在也冇甚麼事。皇後想讓我勸你放棄和南安侯的婚事，起碼，也把這樁婚事遲延下去。”

我問道：“太子召見，不知有何叮嚀？”

她卻抬起眼，黑洞洞的眼眸裡儘是苦澀，“不會如此行事麼？他們明顯說過不想參與奪嫡之爭……但就在祈陽王出事前，他們訂下了你和夏王世子司徒淩的婚事。”

他臉一沉，側頭看著粼粼波光，半晌才道：“如果我不挑選和皇後合作，隻怕這大芮早就冇了我的容身之地。我當然能夠拋開麵前統統浪跡天涯，但大芮必會淪於外人之手，而我……闊彆朝堂以後，連看你一眼的機遇都冇有，更彆說現在這般和你悄悄地說會兒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