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情篤（修）[第2頁/共5頁]

初陽心中無趣，正想尋一由頭婉拒，中間秋翁卻開聲擁戴道：“初陽，邇來靠近花木之時候大減，本日更是心神不知為何事所奪，正應當以碧綠綠樹、盈盈翠葉洗滌情懷。”二老如此一說，初陽也隻得冷靜點頭。

初識情滋味，二人於人前雖仍舊保持恰當的間隔，但暗裡鴻雁頻傳日見靠近。讀書有所得會傳信相互切磋，花間安步有所思也記於小箋分享，練字偶有對勁之作則敗興而論各抒其懷，此等即興之事，不堪列舉。如此一來，維城與初陽之間交誼更篤，卻也忽視了很多身邊之人與事。

維城悄悄點頭，笑而不答，眼中閃動著不明的光芒。初陽有些羞憤，但又無計可施，想想隻得抱起小狐往維城肩頭一放。小狐也知仆人情意，伸爪將維城頭巾扯掉隊逃之夭夭。見維城發巾寥削髮髻狼藉，往昔的君子風采蕩然無存，初陽忍不住笑出聲來。其音如清溪泠泠縈民氣胸，叫人怎不迷醉？

“本來本身竄改如此，旁人看在眼中，本身卻未曾發覺麼？”初陽被婆婆這幾問敲開了本身的心門，“本來邇來我與維城忽視了身邊的事物，將親朋置之腦後了。”

“婆婆，初陽邇來失卻常心，以一障目誤人誤己而不自知，真是無地自容了。”初陽肅但是立，恭恭敬敬地見禮道。

運轉青冥決安埋頭胸,將煩惱臨時拋開，初陽回想淩晨煙氣之狀，下意義地放入迷思意欲捕獲如水月光。春月濯濯，覆蓋四野，較之水煙更加無影無形，煙霧還可集合月光卻隻在有無之間。

維城期呐呐艾，很久方纔開口道：“倒是無甚大事，隻是昨夜良辰單獨盤桓小徑，見月下芍藥含笑，清豔多姿搖擺生影，心中不免暗歎‘嬌容如此，安知嬌蕊為誰而放’罷了。”維城語中彆有深意，且邊說邊諦視初陽，所指不言而喻。

維城見才子輕蹙娥眉彆有風韻，不由心中有些顧恤，因而也不再多說教徑直上前取了豪筆，將此處走勢竄改細細演示了一遍。初陽在一旁觀賞，如有所得，亦取一筆於手中稍作醞釀便書於紙上。維城轉立於初陽身後，見其所書還是點頭不止，想來初陽還未得其中三味。

初陽沉默，很久才慎重地三謝婆婆道：“金玉良言，銘記於心。”

初陽目睹四周無人，稍稍感受了一下輕靈劍意，亦感覺非常愉悅。再探查地形竟然已不知離餘杭有多遠，也不知途中可有驚擾塵凡，初陽苦笑了一下認命地尋路往餘杭歸去。唯恐二老醒來惶恐，初陽以輕靈劍意馭劍奔馳而回。

每日隻不過是幾次一些事，彷彿是一成穩定，但是又毫不會一成穩定。三日轉眼而逝，又是初陽往集賢書院之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