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觀看蹴鞠[第1頁/共3頁]

明顯已經走近那修建，肩輿卻又不知繞行了多久方纔停下來。待程素和我走出肩輿，便見竇夫人和竇童站在轎外。

“有了這簾子，如何旁觀三哥蹴鞠啊？”我的重視力尚在木幾上的吃食，便聽竇童不滿道。

第二日辰時一刻，程素便帶著我等在了辟雍堂外。

程素話音剛落，肩輿便升了起來，緊步跟在前麵一乘朱頂紫流蘇的華轎後，繞過一道曲欄，跨過一座雕花石拱橋，走近一座四四方方的修建。

我忙忙放下簾子，挺直脊背，雙膝併攏，嚴格遵循書院裡女先生的教誨，坐得端端莊莊。

小間裡的氛圍輕鬆了些，兩位夫人便親熱聊起洛陽城裡比來新開的水粉鋪子，綢緞莊裡新進的料子，金飾鋪裡最新的設想款式。

“哦，那如果舅家開了陶坊，能避開龐雜人等，倒也是能夠去見地一番。”竇夫人說罷，便轉首問那青衣婆子：“有冇有蜜製的果脯？我這小孫女最愛那一口。”

程素見我這般狀況，竟是一笑：“嗬嗬，你我二人在轎內，倒也不必坐得這般辛苦。隻是一會兒去了觀禮台，不成在人前失了禮節。”

我聽得一愣：雖說我對蹴鞠有些等候，但我那裡敢催促侯爺夫人程素？

書院裡每日都要聽胭脂水粉、綢緞金飾一類的課程，竇童和我便聽得有些膩味。坐了小半刻，她便跟我提高起蹴鞠的知識來。

青衣婆子退了出去，竇夫人便拉了竇童笑道：“你看看你蘇姐姐，禮節端雅，去處穩妥，你怎的就一點冇有蜜斯的模樣呢？”

“竇蜜斯恰是天真敬愛的年紀，惹人垂憐呢。”

兩位夫人便又是一番客氣。

“去陶坊？”竇夫人臉露詫色。

我耐煩聽她說這蹴鞠就是用獸皮添補鴨絨做成一個圓球，兩隊各十二人在鞠場裡相互追逐打擊，便明白這蹴鞠實在和我們在竹溪鎮玩的“踢圓”差不太多。

程素笑笑點頭：“我倒是不愛吃這蜜製的，你本身吃吧。”

跟著青衣婆子，我們穿過一道以錦屏諱飾的遊廊，上了幾十步台階，便進了一個錦緞鑲裝座椅的小間。

轉轉頭，這才發明小間的西麵原是個開闊的廊台，此時已被人用一副細白的軟絲簾子遮擋了起來。隔著這半透明的簾子，隻能影影綽綽的瞧見看台下是個四四方方的場院。

程素笑道：“悅兒對那蹴鞠特有興趣，以是早早就催我出門了。”

和蹴鞠分歧的是，我們踢的圓球是隔壁巷子的藤蔑匠林叔用竹子編織的，鎮裡的男女孩子七八個一起踢，誰踢進嵌在竹林間的竹簍內的次數最多，誰就得勝。在竹溪鎮裡，我和秦三妹都是踢圓的妙手，就是張鐵匠的兒子張小山也是比不過我們的。

“把簾子放下來。這辟雍以內，俱是官家公子，你一個女兒家，不成隨便露麵。”我正看得別緻，程素便出聲禁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