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4.南下[第2頁/共4頁]
隻是都城與潭州也有近千裡之遙,令容若要出門,還需韓蟄安排。
若令容南下潭州,於他會有極大的助益。
傅益這回隨韓蟄南下, 領的是前鋒之職。
韓蟄盤膝坐在案前,天氣漸漸暗淡下去,他的眼底也愈來愈沉。
甄家自韓蟄挑破甄皇後暗害後,必然已發覺韓家並非真的忠於太子,為太子計,必會設法謀些軍權為太子保駕,緊鄰都城的山南天然是最穩妥的挑選――哪怕韓家有京畿軍權,裡外卻被都城禁軍和西南的駐軍夾峙,不至於讓太子孤身受困。
於範家,蔡源中明顯也是極好的盟友。
山南緊鄰都城西南,節度使蔡源中出身本地望族,加上把持軍權多年,在山南各州權勢極盛。
是以韓蟄拿下河陽後,在河陰、山南一帶下過工夫,對於山南卻以盯梢探查為主,雖曾皋牢施恩,卻捏著分寸,免得泄漏運營。
韓蟄點頭,瞧著傅益的眼睛――數番曆練,傅益的本領確切長進了很多,不過畢竟年青,未曾經曆過於險惡陰狠的事,加上脾氣略坦直,城府不深。方纔那句明顯是遁詞,冒雨趕來,無緣無端地提這件事,必然另有啟事。
但蔡家倒是個費事窩,蔡源中的弟弟任節度使帳下的副將,又格外得乃父偏疼攙扶,兄弟倆雖官職有彆,卻各持半邊軍權,平分秋色。
韓蟄看罷後順手燒了,眉頭微皺。
韓蟄仍回輿圖旁,皺眉苦思半天,總算理清眉目,隻等長孫敬巡查帶回動靜後再考慮。
這回卻格外惦記,半夜夢迴會對著空蕩的枕頭入迷,回想他起阿誰含淚帶怒的親吻,韓蟄那雙深沉而帶情.欲的眼便在腦海閃現,乃至當時他屈意順著她,走出銀光院的背影都格外清楚。
信裡雖是轉致傅益之意,既然是韓蟄親筆寫就,必定也是他的意義。婆媳兩個商討過,都感覺應服從韓蟄的安排,當日傍晚樊衡便在府外求見楊氏,說是受命來問令容解纜的日子。
賣力傳訊的軍士冒雨而來,將密報呈上,是錦衣司暗樁遞來的。
四月裡分袂以後,轉眼已是重陽將近,銀光院的海棠花開了又謝,海棠果都快成熟了,她除了那晚倉促一晤,竟冇能見韓蟄的麵。
永昌帝坐鎮皇宮,手裡握著禁軍,京畿防衛倒是楊家執掌,因楊家數代男兒忠君戰死,袍澤極多,至今仍有很多當年楊老將軍的部下願為楊家著力,永昌帝兩回試著要卸了楊家兵權卻未能如願。
韓蟄屈指扣在桌上,目光掃過輿圖,落在離山南不遠的潭州。
好久冇見,想著那道勁拔魁偉的身影,令容多少有些按捺不住。
外頭雨勢稍弱了些,卻仍下個不斷,打在軍帳頂上,劈啪作響。
“生辰是何時?”
誰知迷含混糊地, 竟夢見了令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