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7.善意[第1頁/共4頁]
“想啊,但總得讓夫君先歇歇,喝杯水再說。”
令容謹慎翼翼地點了點頭,“甄相冇死,法外尚能施仁,不足地的,對不對?”見韓蟄沉目不答,有點怕他又吃飛醋,伸手握住他手臂,杏眼裡浮起笑意,將他的手重晃了晃,“夫君活力啦?”
……
韓蟄手掌刑獄,豈會不知權勢背後的刻毒?
活力的時候,他想的竟是這個?
看得出令容神情中的懊喪,他握住她肩膀,如同安撫,“感覺難過?”
相府,銀光院。
進城後,高修遠被徑直送往錦衣司監獄,韓蟄卻往皇宮裡去,搶在甄家為甄嗣宗的事手忙腳亂時,向永昌帝稟明案情,得天子口諭,將案子順理成章地接在手裡。
令容內心暗誹,被箍在他懷裡,伸手砸在韓蟄胸膛,惱道:“你又恐嚇人。”
令容跟韓瑤相顧驚奇。
一向比及戌時,仍不見韓蟄返來。
鋒利頎長的哨箭聲裡,亦有旁人倉促集合趕疇昔。
雖內心驚奇擔憂,卻知不該在此處摻雜錦衣司的公事,隻能盯著那邊動靜。
令容瞧著他,笑意垂垂泛動開,湊疇昔在他臉頰親了下。
這明顯是出了要緊大事,韓蟄不會再有閒心返來。幸虧玩耍半日, 算是儘了賞花之興,尚政冇再逗留, 帶著韓瑤和令容漸漸下山。
尚政報命,順道將韓蟄的馬牽過來。
幸虧韓蟄到了山腳,命人守著高修遠稍等,卻往這邊大步走來。
――阿誰與世無爭的翩然少年,怎會跟錦衣司攪在一處?
普雲寺裡的和尚手忙腳亂地跑出來時,恰被韓蟄瞥見, 那位久經磨礪, 當即讓人護著令容和韓瑤, 他飛奔疇昔。兩道山脊之間隻隔著一道溝壑,於韓蟄而言,自是如履高山,到得那邊, 似說了幾句話, 便隨之往寺裡走。
因氣候漸暖,窗戶上的厚簾拆去,這會兒將窗扇半掩,能聞見院裡花香隨夜風撲出去。
韓蟄撫她髮絲,笑聲降落。
冇多久,便見通往普雲寺的那條山道上有人健步而下,韓蟄走在最前, 前麵繼任都是錦衣司打扮, 簇擁著中間的人――玉白錦衣, 身姿挺拔, 哪怕隔得遠看不清麵龐,也能從那身形氣質中辯白出來,是高修遠。
這多少讓令容有點難過。
“如有人刺殺我和祖父,會如何措置?”
但給高修遠討情的事卻不能真的作罷。
這明顯是活力了,心眼可真小。
“放逐或是放逐。”
如常的寬衣酬酢,令容實在是被韓蟄的飛醋嚇怕了,不知從何提起。倒是韓蟄先開口了,“不想問白日的事?”
韓蟄溢到唇邊的“冇有”兩個字生生嚥下去,板著臉,狀似偶然地回身,仍斟水慢喝。
韓蟄點頭,“我趕著進宮一趟。你送她倆回城,路上留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