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9.秘密[第1頁/共4頁]

四目相對，令容原覺得韓蟄會難堪氣短，誰知他神情未變，隻問道：“找到書了？”

韓蟄曾參軍曆練，更曾率軍交戰，擱在書房裡的都是經常翻的。

而他那滿架兵法中，彷彿有一本，藏著高修遠的信！

真正要對付的，唯有範通。

看來是長了經驗。

範通占有河東, 不似河陽的裴烈父子張揚倨傲，加上範貴妃身在皇宮, 很早之前, 韓蟄確切冇想過範通會起兵謀逆, 隻考慮韓家以“禪位”之策謀得皇位時，一旦範通不平肇事，當如何應對――那是在奪得帝位以後的事了。

“少夫人去了書房。”薑姑恭敬回稟。

見了他，昭兒黑溜溜的眼睛瞪著，小嘴巴一咧，麵龐上便暴露個笑容。

書房裡氛圍有點古怪，韓蟄麵上波瀾不驚，隻向沈姑道：“先出去。”

信明顯是高修闊彆京前在錦衣司監獄裡寫的，多謝令容開解疏導和韓蟄援救，說他會勤修技藝，往南北各處遊曆，飽覽國土而歸，必不孤負前輩和親朋的希冀，開端則願她伉儷二人順利安好。

遂詳細問過錦衣司盤問的停頓，跟鄭毅重擬應對之策。

昏聵荒唐的永昌帝，早已配不上這座氣度雄渾的宮闕！

令容微愕，有點遊移。

這一抖，便瞧見了那封手劄，自書中飄落，滑到地上。

……

他的本領雖比樊衡稍遜，卻也是韓蟄的左膀右臂，行事精密全麵。這回範自鴻逃脫，他得了號令，當即命人在九門盤問，未找到範自鴻蹤跡，一麵在都城裡暗中搜尋，一麵往都城外設伏，在範自鴻北上河東的必經之處設卡，令各處眼線都留意。

稍作躊躇後，令容便當著沈姑的麵，將那封信鋪在案上細瞧。

他進門時順道掃了眼小廚房，裡頭隻要丫環繁忙，不見令容的身影。健步進了正屋，薑姑和奶孃圍在昭兒的搖床中間，宋姑和枇杷則在側間裡熏衣裳，仍不見令容。

待分撥定了出門，已是紅日將傾。

令容不說話，隻將一雙杏眼打量著他，吵嘴清楚的眸子藏了不滿氣惱。

令容將信箋闔上，唇角笑意壓下，浮起些微薄怒。這信明顯是高修遠欲借韓蟄之手轉交給她，韓蟄不但隻字不提，還將它藏著束之高閣，對她半個字都冇提！

韓蟄端倪微沉，出了皇宮，便去安排調兵之事，議定連夜率兵出征，迎擊範通。將此事安排安妥，又往錦衣司去，招來鄭毅叮囑了徹查範家在宮禁表裡眼線的事，又問道：“範自鴻還冇找到？”

……

“說是有幾本傅大人要的兵法，要去那邊找找。已有兩炷香的工夫了，奴婢去請少夫人返來來嗎？”

出了麟德殿, 韓蟄緊繃的神情稍稍和緩。

河東北臨勁敵, 馬隊和箭術比彆處微弱, 軍中藏有很多箭術妙手。他在查名田家兄弟之餘, 也令錦衣司暗中查訪其中妙手, 提早設防。而至於範通引外寇入侵之事，韓蟄雖感覺範通不至於那般蠢毒，卻仍趁著這一年的空暇，抓緊邊關設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