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0.交底[第2頁/共4頁]

證據當然是冇有，令容也隻是猜測罷了。

令容下認識今後退了退。

嬌軟唇舌，飽渾身材，在有身誕子後神韻更濃，分袂期近，格外讓人眷戀。但出征的時候定在那邊，軍令如山，韓蟄更須以身作則，固然捨不得，卻仍不能放縱。

“是嗎？”令容當然不信。

……

韓蟄也不說話，湊得更近，渾然忘了被戳穿的難堪，隻將她眉眼嫩唇打量。

“你說呢？”韓蟄低頭，在她唇上啄了下，“我聽少夫人的。”

令容身姿窈窕苗條，海棠紅的對襟衫子，底下一幅玉白的襦裙, 繡著精密斑紋。

令容背靠板壁，被困在角落裡。

“嗯，吃完飯就走。”韓蟄呼吸有點亂，極力禁止，“都城裡邇來會有很多風波，若無要事，儘量彆出門。”

“也冇那麼久。”韓蟄輕咳了聲, 冷峻剛毅的臉上有些不安閒, 踱步近前。

韓蟄唇角稍動，又敏捷壓下去，沉聲道：“信確切是高修遠的。不過――你看到我私藏欺瞞的證據了？”

令容還未曾見過如許強詞奪理的人，瞧著那張冷峻英挺的臉目瞪口呆，一時候竟不知該如何詰責。

“我年紀有限，見地不及夫君，夫君身居高位，內心裝著天下大事，能等閒斷人存亡，一定將我的話放在心上。但我還是想說明白，那封信是我的東西，不管出自誰的手，都該我來措置。若夫君不喜好，我燒了不看都成，但夫君不該瞞著，也不該像剛纔似的胡攪蠻纏。夫君如許做，我內心很不舒暢，彷彿我的態度和藹性被看輕，在夫君眼裡不值一提。”

她脾氣隨和，甚少活力，獨一跟他鬨脾氣便是因高修遠的事，哭著將他趕出去。

令容哼了聲，“當時我曾問過，夫君說高修遠冇留隻言片語。這算甚麼？”

韓蟄看得出來，行動稍頓，悶聲道：“好。”

這書房是為公事所用，陳列得軒昂端肅，紫檀大案上擺著筆架鎮紙, 靠牆一座青銅鼎，擺著把太師椅。長案後則是高高的書架, 還是拿健壯的紫檀製成，上頭有書匣，亦擺了幾幅竹簡，設一座青銅香爐。

內心被吊著似的，不捨而難受，終是含笑昂首，道：“夫君在外保重身子，我會照顧好昭兒，等夫君返來。”

夜已頗深了，書房外甬道兩側燈籠昏黃，他踏風而去，背影剛毅。

她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，杏眼兒圓溜溜瞪著，理直氣壯。

嬌麗嬌媚的美人站在古樸厚重的書架前，有彆樣的神韻。

她說得當真，哪怕被他磨得耳紅心跳，仍不改寂然語氣。

書架和書案之間不算寬廣，方椅隔絕在外，韓蟄再擠過來，就顯得逼仄了。

聲音很低，卻沉穩清楚，撞在她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