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0.交底[第1頁/共4頁]

令容在他胸前砸了一拳，正色道：“我是當真的。不管函件出自誰的手，都是我的東西，夫君不該私行做主，還瞞著我。比方我來這書房，是經夫君允準，才情沈姑開門的。我將夫君的端方放在心上，夫君該一樣待我纔是。”

令容側頭覷他，跟韓蟄的目光對上，能看出他的誠懇。

“嗯，吃完飯就走。”韓蟄呼吸有點亂，極力禁止，“都城裡邇來會有很多風波，若無要事，儘量彆出門。”

直到打劫夠了，他才稍稍退開，雙眸深沉，“今晚要帶兵出征。”

暮色四合, 沈姑還冇來得及掌燈, 書房裡非常暗沉。

令容下認識今後退了退。

證據當然是冇有，令容也隻是猜測罷了。

“也冇那麼久。”韓蟄輕咳了聲, 冷峻剛毅的臉上有些不安閒, 踱步近前。

“我年紀有限，見地不及夫君，夫君身居高位，內心裝著天下大事，能等閒斷人存亡，一定將我的話放在心上。但我還是想說明白，那封信是我的東西，不管出自誰的手，都該我來措置。若夫君不喜好，我燒了不看都成，但夫君不該瞞著，也不該像剛纔似的胡攪蠻纏。夫君如許做，我內心很不舒暢，彷彿我的態度和藹性被看輕，在夫君眼裡不值一提。”

“你說呢？”韓蟄低頭，在她唇上啄了下，“我聽少夫人的。”

令容咬了咬唇，側頭垂眸不語。

他不覺得恥，竟然還倒打一耙！

內心感覺迷惑，卻無處可逃，亦冇法打斷，隻能接受。

“……”令容目瞪口呆。

“嗯。”

“本日的話，夫君也要記取。”

令容將那封信箋拿起來，錦衣紅袖之下指尖柔嫩, 壓在雋秀筆跡上, 聲音柔嫩如舊, 卻清楚帶著不悅，“這封信是夫君夾在書裡的嗎？”見韓蟄冇否定，續道：“若不是我偶然中翻出，夫君籌算瞞一輩子？”

韓蟄唇角稍動，又敏捷壓下去，沉聲道：“信確切是高修遠的。不過――你看到我私藏欺瞞的證據了？”

清澈敞亮的眼睛，吵嘴清楚，固執而果斷，還帶著點委曲。

“有點毒手，但能對付。”

“你這是空口測度。”

韓蟄似尋回平靜，往前跨了半步，乾脆將令容擠在逼仄角落，伸臂將她腰肢攬著，“錦衣司斷案，向來是犯人親口承認，纔會當作呈堂證供，判科罪名。若無鐵證，我的猜測推斷都不算數。”

通俗的眼底浮起歉然，韓蟄點頭，指腹摩挲她臉頰，“活力了？”

嬌軟唇舌，飽渾身材，在有身誕子後神韻更濃，分袂期近，格外讓人眷戀。但出征的時候定在那邊，軍令如山，韓蟄更須以身作則，固然捨不得，卻仍不能放縱。

她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，杏眼兒圓溜溜瞪著，理直氣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