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2.柔情[第1頁/共4頁]

“你若欺她一星半點，我立即殺了你！”韓蟄居高臨下。

“我看看。”他的聲音近乎和順，見令容昂首時淚眼昏黃，捧著她臉，拿指腹悄悄擦掉眼淚。帶著薄繭的指腹掠過柔滑肌膚，眼淚潮熱，臉頰柔嫩。他眼底墨色更濃，拿起她手腕，便見柔白的肌膚上留了兩道紅痕，格外奪目，明顯是被繩索勒的。

……

――他對長孫敬的本性曉得得不算深，千裡同業，孤男寡女，他最擔憂的是令容刻苦受欺負。本日令容哭得委曲悲傷，他雖冇說半個字，內心卻恨透了本身的忽視粗心。那晚令容被惡夢驚醒時，他曾承諾過的，要護著她。誰知不到數月，竟叫她遭此災害。

韓蟄並未參戰，策馬拐到背風僻靜處，雙臂撐著令容騰空回身，改成相對騎坐的姿式。

韓蟄肝火漸消，規複了慣常的冷厲之態，“哪隻手碰過她？”

韓蟄目光更沉，催馬近前，劍尖抵在他喉間，“挾持弱女子，這就是你的本領？”

屋內除了通鋪床褥，再無他物，韓蟄冇籌算用刀劍占便宜，勢如怒虎，狂追緊打。

看管的人受命退出，韓蟄神采冷凝，將長孫敬身上鐵索解了，“起來。”

韓蟄猶不解恨，膝蓋抵著他腹部，狠狠又是一拳。

長孫敬受了，伸手擦掉嘴角汙血，俄然哈哈大笑起來。

“好，來過秭歸數次，倒冇嘗過本地美食。”

……

韓蟄握住，隻覺掌心暖軟，那幾根纖秀的玉指柔若無骨。慣常沉冷陰霾的眼底浮起些許和順笑意，他牽著令容出了街，往那香氣撲鼻的食巷而去。

錦衣司裡練出的鷹鷲雙目，能辯白出這話真假。

“夫君, 你可算來了。”她委曲噠噠的, 在韓蟄胸前蹭了蹭。這一起擔驚受怕，身上委曲難受，內心更驚駭煎熬，在長孫敬跟前她必須強裝平靜，到了韓蟄懷裡，緊繃的弦終究鬆弛，滿腹委曲便頃刻湧了上來。她埋首在韓蟄懷裡，不自發地抽泣。

混亂而有力的心跳, 清楚清楚地落入耳中, 令容伸手環在他腰間。

再回到客房時，令容沐浴已畢，換了極新的衣裳，因不會梳髮髻，仍舊拿金環束髮。

樊衡卻麵露愧色，“部屬瀆職，守著這裡。”

韓蟄唇角微動，“好。不消幫手？”

長孫敬身無束縛，當即拳腳相迎。

韓蟄盯著他，半晌後才挪開目光。

“樊衡安排了晚餐，我叫人送來。”

兩人技藝旗鼓相稱，長孫敬身上有點傷，韓蟄又滿腔肝火，連著三回猛攻，長孫敬被打得鼻青臉腫，躺在地上不轉動。韓蟄的力量也用了大半，喘著氣走到門邊，拾起扔在地上的長劍，走至長孫敬跟前。

“如何？”長孫敬稍覺不測，“不怕我跑了？”

韓蟄揮劍，鋒刃掃過，將他左手尾指第一截齊齊削斷。鮮血湧出，十指連心，長孫敬咬牙忍痛不語，半晌後才道：“我冇對她失禮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