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2.柔情[第1頁/共4頁]

“好。”韓蟄冇動。

身為夫君，倘若連她都護不住，將來又如何護天下人？

“不消。”令容對上他的目光，覺出些許調侃意味，神采微紅，催促道：“夫君快去吧。”

樊衡卻麵露愧色，“部屬瀆職，守著這裡。”

長孫敬身無束縛，當即拳腳相迎。

――他對長孫敬的本性曉得得不算深，千裡同業，孤男寡女，他最擔憂的是令容刻苦受欺負。本日令容哭得委曲悲傷，他雖冇說半個字，內心卻恨透了本身的忽視粗心。那晚令容被惡夢驚醒時，他曾承諾過的，要護著她。誰知不到數月，竟叫她遭此災害。

“利落！是條男人！”他猙目大笑，“冇想到冷厲無情的錦衣司使，也有為女人衝冠一怒的時候。還打嗎？作陪到底！”

長孫敬受了，伸手擦掉嘴角汙血，俄然哈哈大笑起來。

韓蟄點頭，自往樓下找長孫敬，讓樊衡先去歇著。

再回到客房時，令容沐浴已畢，換了極新的衣裳，因不會梳髮髻，仍舊拿金環束髮。

“多謝夫君！”令容歡樂。數日委曲苦累，這會兒恐怕也就美食能讓她心境好轉。遂去榻邊取了披風罩著，將胸前絲帶係做胡蝶，因怕夜風寒涼，順道連帽兜也戴著。

韓蟄也順手罩了披風，跟樊衡交代了幾句。

長孫敬氣勢一弱，更有力抵擋。

長孫敬總算看出韓蟄是在給令容報仇泄憤，並冇抵擋，隻將口中汙血唾出。

韓蟄握住，隻覺掌心暖軟，那幾根纖秀的玉指柔若無骨。慣常沉冷陰霾的眼底浮起些許和順笑意，他牽著令容出了街，往那香氣撲鼻的食巷而去。

“是我來晚了。”他緊握的拳頭輕拍令容後背，聲音也微微顫抖，“他有冇有傷你？”

韓蟄疇昔，叫人開了門，進屋後就見屋裡打著通鋪，長孫敬被錦衣司的鐵鏈鎖著，中間兩人看管。他上半身雖染血汙，精力量卻冇受半點影響，明顯是看清情勢，自知逃不出去，未做多餘掙紮，臨時存實在力，乘機再逃。

令容被長孫敬挾持了十來日，終究逃出魔爪，伏在韓蟄懷裡的時候，隻覺累極了。

“如何？”長孫敬稍覺不測，“不怕我跑了？”

韓蟄肝火漸消，規複了慣常的冷厲之態，“哪隻手碰過她？”

韓蟄拿指腹沾掉她眼睫淚珠，又將她抱在懷裡，“彆哭了。”

“夫君, 你可算來了。”她委曲噠噠的, 在韓蟄胸前蹭了蹭。這一起擔驚受怕，身上委曲難受，內心更驚駭煎熬，在長孫敬跟前她必須強裝平靜，到了韓蟄懷裡，緊繃的弦終究鬆弛，滿腹委曲便頃刻湧了上來。她埋首在韓蟄懷裡，不自發地抽泣。

令容怔了下，將手遞給他。

兩人出得堆棧，外頭華燈初上，人語歡笑透窗而出。

時近傍晚，崎嶇山道間馬蹄奔騰, 令容大半個身子都被韓蟄的披風包住, 灰塵飛揚之間，又將大氅的帽兜戴著, 將頭縮了縮，乾脆閉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