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0.入宮[第1頁/共4頁]
不過連求兩個刺史之職,還能有體例讓朝廷首肯,這厚禮實在讓人不測。
“是金州那邊的?”
她性子好動,往年此時,或是說動楊氏去京郊彆苑,或是跟人賞花射獵,本年卻隻能困在府中。對太夫人的哀思在蒲月喪事裡哭儘了,現在雖覺慶遠堂空蕩蕩的,但存亡之事無可挽回,且因楊氏婆媳齟齬的乾係,她跟太夫人豪情不算多親,成日守孝,便覺發悶。
那昏君特地提及,倒也無需推拒。
令容讓紅菱拎著才做好的荷葉消暑湯,同韓瑤到銀光院時, 被魚姑接住, 說楊氏還在側間裡照顧韓墨,叫兩人在配房稍待。
當初阮氏欺她家世,教唆肇事,宋重光背棄信譽,私納妾室,她乍聞動靜,如遭轟隆,過後決意和離,至死未能放下心結。現在男婚女嫁,她踏上截然分歧的路,宋重光也走上殊途,轉頭再看,重活之初仍未能放下的心結,已不知在何時悄悄埋藏。宋重光所謂會等她的少年妄言,也確切如煙雲消逝。
……
“悶在屋裡無事可做嘛。”韓瑤拉著她到桌邊坐下,“到底甚麼動靜,快獵奇死了!”
楊氏趕回府裡,傳旨的是個小寺人,被管事迎著在花廳喝茶。
“算!當然算!”令容喜出望外,“當真嗎?”
韓墨當時的傷雖凶惡, 靜養了這兩月, 有韓家請的太醫經心折侍, 諸般上等膏藥抹上去, 傷口冇了傳染, 病癒得倒也很快。雖還不敢下地,平常臥榻靜養時, 也無甚不適。鬼門關上走了一遭, 有些事看開, 疇前相爺沉默少言的寂然慎重姿勢儘去, 多年心結說出來, 即便楊氏冇表態, 韓墨內心千鈞重石移去, 也不似疇前沉悶。
――兩家結成後代親家,這友情就更深了一層,難怪曹振肯下那般力量。
那範貴妃在後宮嬌縱爭寵,風頭能壓過甄皇後的女人,明顯不像是會等閒收斂的。
不過那位曹振的次女脾氣嬌縱,又背靠父親的軍權,阮氏怕是得讓步很多了。她也有點獵奇,迎娶了位高權重的曹家令媛,宋重光另有冇有膽量再犯舊弊端。
比方此時。
楊氏是還在孝內,甄皇後懷的又是龍種,不好去拜見,隻得先往範貴妃那邊去。
韓墨則靠著軟枕坐在榻上, 手邊一張方桌,擺了宣紙跟筆墨,漸漸勾畫形貌。
很快,令容就獲得了答案――
狹路相逢,韓瑤握著令容的手不自發緊了緊,像是籌辦上陣殺敵似的。
屋裡靜悄悄的冇旁人,唯有淡淡藥氣貧寒,筆下美婦端莊。
劉氏婆媳那邊有正學著說話走路小韓誠,一群女眷坐著逗孩子,吃生果,倒也解悶。
“形神兼具,還算不錯。”她瞧了兩眼便遞歸去。
楊氏笑著擰她的臉,“跟你父親商討事情擔擱了,是誰主動請纓要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