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1.畫像[第1頁/共4頁]

“有件事想就教。方纔範女人中間那人，校尉大人認得嗎？”

範自鴻雙眸稍眯，站在一處矮丘，俯瞰半個宮城。

韓瑤接了，起家道：“多謝。”

都城裡水渾，範家在韓家手底下吃了很多虧，韓家占儘便宜，他倒還挺想會會那讓人聞風喪膽的錦衣司使。

高陽長公主盛裝倨傲，聽永昌帝提到韓家兄弟力退勁敵的事，讚美之餘，因看向楊氏，隨口道：“等這回韓大人班師，也該奏請有司封賞誥命。少夫人豐度出眾，倒是好久冇見，聽貴妃說，本日還特地邀了過來看馬球賽？”

火線的戰事吃緊，情願去以身赴險的人未幾，球場上爭逐起來，卻仍各領風騷。

可惜韓瑤彷彿臨時冇這動機，抱拳號召畢，就毫無眷戀地想走。

尚政穿戴羽林衛的細甲，腰懸長劍，健步而來。這一帶來往的多是貴女內眷，他英姿矗立，精力奕奕，望之如鶴立雞群。行至跟前，尚政朝範香中間的男人稍稍拱手，旋即向韓瑤道：“娘娘召見，請女人跟我走一趟。”

這官職算起來比尚政還高半階，父親是手握重兵的河東節度使，本身又是範貴妃的堂兄，難怪行走宮苑時目光那般肆無顧忌。起初範自謙在都城為非作歹，至今還被韓蟄關在錦衣司裡不肯放出來，兩家早就結了仇。現在範貴妃身懷龍種，範通節度一方，範逯升任門下侍郎當了相爺，這範自鴻又進禁軍當差，官職還不低，這架式倒也挺嚇人。

“韓征的？”

範自鴻從袖中取出一封錦袋，抽出裡頭染血的畫像，雖說半邊表麵被泡得恍惚，但細心辨認，跟她長得倒是挺像。

“認得。”尚政的態度倒和藹，“河東節度使的長公子，範自鴻。”

憑著極淺的印象回想，麵相彷彿還很像。

“錦衣司使韓蟄的。”

尚政背脊挺直，行動均勻，雖生得腿長，卻決計放緩腳步，繞過兩重殿宇，纔在僻靜處立足。右手微按刀柄，回過身時，他方纔的端然嚴厲之態消逝不見，倒帶了些許笑意，“兩位能夠走了。”

至於這韓蟄的女人――

連番爭逐天然出色迭起，韓瑤跟令容興沖沖地看罷，就見有位小內監快步走來，躬身低聲道：“夫人叮嚀主子傳話，說女人和少夫人可貴出府一趟，可順道去北邊的臥梵刹進炷香再回府，不必等她。”說罷，自袖中摸出個玉佩，遞在韓瑤手上。

“還真是。”韓瑤神采當真, “來傳旨的公公特地叮囑的。”

範香仗著有姐姐在宮裡, 且她跟高陽長公主也投緣，就冇那麼顧忌, 打量著韓瑤, 笑意深晦。

尚政便再度看向韓瑤，瞧了兩眼，卻冇說甚麼，拱手走了。

得勝的步隊封賞已畢，世人閒坐說話。

“不如請來一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