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章 思慮[第1頁/共3頁]
分開都城兩個月,汴京府堆積了一堆事件,他第一天履職,既要措置舊務,還要寫下炭行令媛遇害和楓林羽士被殺兩案的卷宗,又要對付同僚們的熱忱,忙得頭暈腦脹。
目睹二老又要杠上,吳兆言忙道,“歸正孩兒的意義就是,姐姐如果想返來,不如就遂了她的情意,替他們找到處所,讓他們住在外邊。畢竟當年之事已經疇昔了八年,並且,太祖當年不也冇有說過不準沈家現身都城之類的話麼。既是如此,我們也冇有回絕姐姐的來由。”
悲傷了一陣子,柳秋嫦對吳丁儒道,“不知嬸母現在如何,身子可還結實?”
終究回到家中,隻想躺到床榻上好好睡一覺。
“丁儒,莫要怪我老是舊事重提,當年若不是你執意讓兆容嫁到沈家,現在我們三代同堂,該是多麼的幸運。”她輕聲歎道。
吳兆言走後,柳秋嫦入閣房看了看沈重。見沈重仍在熟睡,她放心腸出來,主動挽了吳丁儒的手。
“這――”柳秋嫦難堪了。
“你不也未曾婚配嗎?有何資格說人家!”吳丁儒就是聽不慣吳兆言目中無人的談吐。
“行了,接著籌議兆容之事。”這時候,又換柳秋嫦來做“和事佬”。
吳丁儒悲悲淒淒隧道,“或許那就是兆容的命吧,生在吳家,有一個如我這般的爹爹。”
吳兆言的顧慮不無事理。
吳丁儒歎道,“我就是怕他太聰明,到頭來聰明反被聰明誤啊。”
她一怔,道,“回都城是個甚麼說法,回吳家又是個甚麼說法?”
“孩兒是瞧不上,和她能一樣麼。”吳兆言不平氣地回嘴。
“也好,問問日輝的定見。”吳丁儒點頭,交代道,吳兆言告彆退去。
柳秋嫦嗔道,“你這孩子連孃親也戲弄不是?上門半子,失婚婦人,都是讓人笑話之事。孃親不能承諾,日輝不能承諾,兆容怕是更不會承諾。”
不待吳丁儒承諾,吳兆言道,“住處倒是個好住處,但是沈家阿誰老女人如何辦?”
他脫下外套,脫去鞋履,正要躺下,想起同僚們送的禮品。
“哪有人讒諂?當年是他向少祖自首的,何來讒諂一說?”柳秋嫦對舊事也記得清楚得很。
柳秋嫦聞吳兆言提及“銀子”,不由蹙眉道,“銀子?我如何瞧那沈家兄妹也不像有錢人,固然看起來都是邊幅端方、舉止有禮之輩,但是穿著未免太寒酸。並且,聽兆容道,他們在文池過得滿是苦日子,不知沈明功當年貪下的钜款用在那邊了。”
柳秋嫦說著不斷地以錦帕拭淚,吳丁儒唯有低頭感喟。
吳丁儒一怔,道,“你的意義是――”
次日酉時,衛奕從汴京府返回衛家。回到家中,他向父親衛中鴻、母親劉惠琳問過安後,返回言若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