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章 思慮[第2頁/共3頁]
“想都彆想!”吳丁儒豎眉彌補道。
“你不也未曾婚配嗎?有何資格說人家!”吳丁儒就是聽不慣吳兆言目中無人的談吐。
柳秋嫦點頭,“沈家舊宅現在早已夷為高山,讓他們再另找住處,我這內心老是不忍。城北嬸母一向寡居,那邊舊是舊了些,但是平靜,也敞亮。不如讓兆容與重兒去那邊,兩邊都有個照顧。你感覺如何?”
終究回到家中,隻想躺到床榻上好好睡一覺。
吳兆言的顧慮不無事理。
分開都城兩個月,汴京府堆積了一堆事件,他第一天履職,既要措置舊務,還要寫下炭行令媛遇害和楓林羽士被殺兩案的卷宗,又要對付同僚們的熱忱,忙得頭暈腦脹。
柳秋嫦聞吳兆言提及“銀子”,不由蹙眉道,“銀子?我如何瞧那沈家兄妹也不像有錢人,固然看起來都是邊幅端方、舉止有禮之輩,但是穿著未免太寒酸。並且,聽兆容道,他們在文池過得滿是苦日子,不知沈明功當年貪下的钜款用在那邊了。”
吳丁儒歎道,“我就是怕他太聰明,到頭來聰明反被聰明誤啊。”
柳秋嫦正色道,“吳家又不缺銀子花,孃親費甚麼考慮?我不過是替沈家唏噓,因為銀子丟了官,丟了名,丟了家,成果還一個子兒也冇享用上,多不值。”
“丁儒,莫要怪我老是舊事重提,當年若不是你執意讓兆容嫁到沈家,現在我們三代同堂,該是多麼的幸運。”她輕聲歎道。
吳兆言走後,柳秋嫦入閣房看了看沈重。見沈重仍在熟睡,她放心腸出來,主動挽了吳丁儒的手。
“兆言的話有事理,但是我們也不能不管那女人,她剛死了爹爹,再離了哥哥,又冇有男人,人生地不熟,今後如何度日?”柳秋嫦道。
明天是衛大哥返京厥後汴京府履職的頭一天,幾個同僚籌議著為久不見麵的衛大哥來個歡迎典禮,他可不能誤了時候,得比一貫風俗早到的衛大哥更早到才行。
柳秋嫦嗔道,“你這孩子連孃親也戲弄不是?上門半子,失婚婦人,都是讓人笑話之事。孃親不能承諾,日輝不能承諾,兆容怕是更不會承諾。”
吳兆容一家住到嬸母家去,算是個族內親戚,沈月然算甚麼?
吳兆言又道,“享冇享用上,現在隻要沈家人才氣說得清,外人是瞧不出來的。”
柳秋嫦道,“那是天然。我與兆容一彆八年,甚是馳念。不然,兩個月前接到她的親筆信後,也不會冒然複書。就算兆容不提留京之事,我也捨不得重兒。現在個頭兒都快趕上我這個做外祖母的了,兒孫催人老啊。”
她抽泣道,“算了,不說了,現在也挺好。他們都返來了,日輝又到處讓著兆容,兆言現在也會拿主張了,你瞧他方纔的思慮多全麵,比我們都要想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