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三章 薄禮[第3頁/共4頁]

“小冷在麼？”忽聽門外有人叫喊。

“哦。”他接了一聲，便無下文了。

“擺設如此周到，竟還冇抓到凶手？”沈千柔道。

“白癡，”他罵道，“也不管那錦盒裡裝的是啥，你便敢收了？”

“謝小公子有事？”她迷惑道。

“那‘人皮畫匠’究竟想做甚麼？”她又道，“如果愛兵器，盜了去便是，為何要殺人？如果愛作畫，借了兵器去畫便是，為何要剮人皮？”

頭七過後，冷飛雪清算昔日畫作，此中一幅是白一忠與蘇天璿對決時的場景。刀客不羈，美人如玉。畫上另有趙洛寒的題詩：“生殺曆百次，江湖夢醒時。刀客頭上發，不向愁中白。”她又翻出為洪浩所作之畫，一個笑意盈盈的小鬍子手拿“鳳凰飲恨刀”，刀身血跡斑斑，染紅足下雪地。一隻雪獒尾隨厥後，威猛軒昂。

“如此兵器，讓人愛不釋手。”白青顏撫摩著寒光凜冽的“鬼神泣”，不由黯然神傷。

趙洛寒搖點頭，並不作答。他想到當初違背宿世因果，竭力救下白一忠和洪浩之命，不想他二人仍然難逃非命之命。屈指一算，本身間隔宿世滅亡之期也漸近，該來的畢竟會來罷。又念及小冷本也不該存活於世，卻不知她今後又是如何的境遇……

“完璧歸趙。”謝修雨笑道，“找個合適的機會，將這寶貝歸還趙洛寒，‘人皮畫匠’不就引去他那兒了？趙洛寒號稱‘刀法第一’，由他來迎戰武林公敵，合情公道。”

趙洛寒看了看錦盒一眼，並不出聲。

“軒主，”她道，“‘人皮畫匠’來了，你定能降服他，是不是？”

她點點頭，請他進屋。趙洛寒端坐屋內，見他出去了，眼皮也未曾抬。

“趙軒主也在。”他將錦盒放在桌上，抱拳作揖道。

“小冷，實不相瞞，鄙人對你一見傾慕，想與你結百年之好。本日特地備了薄禮前來求親的。”

“本日決定也不遲。”謝修雨始終笑容迎人。

“你老是有那麼多‘奧妙’，”她歎了口氣，“且總不肯與我分享。看來，你心中並冇有我。”

“麵具？”葉未央忽道，“難道當日呈現在我山莊的‘麵具人’？”

“……”她支吾道，“我畫了一些，都不好，便撕毀了。”

“那是段不甚誇姣的回想，”他沉吟半晌，“何況你也冇需求曉得。”

他苦笑一聲：“我冇那麼大本事。”

“軒主，”她雙手搓著衣角道，“今後我定會畫你的，經常都畫。”

“隻是他已退出江湖了，且此時償還，豈不招人笑柄，說我們貪恐怕死。”白青顏點頭否定。

白青顏麵色一沉，與謝修雨悄悄互換眼色。白青顏道：“那人使得哪路工夫？是拳是劍？蘇師侄可看清他的樣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