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除夕[第1頁/共4頁]

“洪伯伯，軒主還冇返來嗎？”小冷拉了拉洪浩的衣袖，輕聲問。

小冷正躺著胡思亂想，忽聽得門吱嘎一聲開了。她驚懼萬分，起家欲呼，可惜一聲“沈姐姐”還冇喊出口，就被堵住了嘴。

趙洛寒歎了口氣，折返幾步，彎身拾起紙傘，遞給她。她順勢往他胸前一靠，他也不退避，摟住她的肩膀，低聲道：“小冷這孩子……命苦，勞煩你細心些。”

“謹慎肝兒你再吵，軒主宰了你喂狗！”洪浩恐嚇她道。

正說著，門外一陣悉悉索索的踏雪聲，飛雪也嗷嗷叫喊起來。緊接著，聽得有人大聲談笑：“哈哈哈，‘玉真教’這群道門敗類，傻了個棒棰的，殺得老子好不痛快！……嘿，飛雪，這才幾日不見，你小子又肥了一圈兒！”

“本幼年了龍護法、溫若、阿籮和行雲，倒是有些冷僻。”趙洛寒道。

來者帶著風雪之味，血腥之氣。

趙洛寒將她抱進被窩，蓋好被子，纔在床邊坐下。是年夏季奇冷，他內力深厚自是足以禦寒，而小冷並無武功根底，纔在外頭呆了一會，小手就已冰冰冷涼。這讓他遐想到昔日她冰冷的屍身。

“為甚麼不？軒主說，師父是蓋世無雙的大豪傑，做他的門徒還會虧損不成？”小冷撅起嘴抗議。

“功績都是浮雲，隻求儘情痛快。”白一忠道。

飛雪蹲在地上嗷嗚叫了聲。

“小冷，來敬各位前輩一杯，”趙洛寒將一杯水酒放到她手中，“今後相扶相依，共同進退。”

沈千柔對他的態度甚是不滿，手一揚，油紙傘掉在雪地裡。

趙洛寒抱著小冷，入了主席。白一忠、洪浩、沈千柔也一併入坐。

光陰靜好，不缺煩惱。小冷趴在飛雪背上，想起了晶兒，不曉得她在那裡，可也有包子吃？

“軒主這是早呢，還是晚呢？”沈千柔挖苦道。

“小孩子在這裡，你們能不能不提打打殺殺？”沈千柔將茶壺一放，冇甚麼好氣。

她猜想得果然冇錯，白一忠和洪浩老是一前一後，形影不離。

小冷立即抱住她，裝得不幸兮兮，求她不要丟棄本身，惹得白、洪二人大笑不止。

“可貴見白軒主一笑，小冷你有功了。”沈千柔拉了小冷坐下。

趙洛寒並不籌算解釋他為何呈現在此，隻是點點頭，同她擦肩而過。

小冷倚著門，緩緩蹲下。她心想：沈姐姐彷彿不喜好軒主來看我，是擔憂我煩著軒主了麼？

她悄悄點頭。

“可有定時服藥？”他柔聲問道。

她嬌嗔道：“開口杜口就是小冷，你太也偏疼了。她纔來了幾日，你眼睛裡就再容不下彆人了？”

停了幾日的大雪再度來臨姑蘇城。小冷牽著飛雪，或說飛雪領著小冷，在雪地裡玩耍。江南有俚語：“落雪狗歡樂”。飛雪自是歡樂得很，繞著小冷跑來跑去，搖著尾巴，不時吼上兩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