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死[第2頁/共4頁]

她一愣，不知他所言何意，正想辯白，卻聽一陣腳步聲與闔門聲，曉得他已然外出。

完顏宗望倒是被問得愣了一愣。

完顏宗望笑道：“為夫人效力，自當親力親為。”

二人日以繼夜趕路，一起換了數匹驛馬，七今後到達開封境地。二人在進城門之前購買了一批布料，屆時如有宋兵盤問，隻說是來京做布匹買賣的佳耦倆。

冷飛雪從懷中取出當日龍夫人寫的方劑遞給他，他唸叨：“千年人蔘研磨成粉，以雪水調之，每日敷用，一日三次，需連用七七四十九日。”他頓了頓又道：“一顆人蔘怕是不敷，過幾日我再上山去。”

“待我眼睛治好了，如何？”她奇道，如何話說一半，不說下去了。

她忽地沉沉歎了口氣。

她搖點頭，苦笑一聲道：“王爺，我眼睛瞎的這些日子，心卻越來越通徹了。我與他，有太多恩仇，太多隔閡，畢竟是不成能了。我也想過，既和親嫁給了你，這輩子就陰差陽錯罷……可我壓服不了本身，縱使不能與他廝守平生，卻也再難同彆人共結連理。我已心死，你可明白？”說完這話，她忍不住流下眼淚，將方纔上的藥弄得一塌胡塗。

“不消這般破鈔罷？”冷飛雪低聲勸止，“不過填飽肚子。”

“‘這位朋友’？”溫若的腔調揚起，甚是驚奇。

他柔聲勸道：“再彆哭了，於你的眼傷無益。”

“嗯，他是我新結識的朋友王大哥，”冷飛雪唯恐透露宗望身份，隻含混帶過，“對了，聽阿籮姐姐說，你們帶了軒中弟子投身抗金義舉？”

苗、溫二人相視無言，心中皆感慨小冷運氣多舛。

冷飛雪並未發覺是在同本身說話，仍然悶頭不語。

“你拿藥方劑來，我且看看用法用量。”他道。

冷飛雪辨得那聲音模糊是溫若的，忙起家道：“是溫大哥麼？”

冷飛雪心想，看你還美意義浪費華侈。

溫若撇嘴道：“是你王大哥問你怎的不吃菜、隻發楞？”

這時，忽有幾人朝他們這邊走來。

“小冷，你怎會在此，你的眼睛……”苗十六體貼道。

一時報答聲、舉杯聲、喝酒猜拳聲此起彼伏。

“對了，”苗十六又道，“若隻需千年人蔘入藥，在中原以重金收之何嘗不成，如何想到往長白山尋藥？”

完顏宗望又為她悉心敷藥，輕聲道：“彆胡思亂想，好好歇息，待你眼睛治好了……”

她抽泣幾下，忽乾笑兩聲道：“人蔘不過是補藥，你真信它能解‘眼兒媚’的毒？”

“嗯。”她被帶到桌前，漸漸坐下。

完顏宗望聞言亦笑道：“天然。”

“你說想吃些好的，”他道，“這汴梁城外的酒館雖破敗了些，倒是人來客往，想來菜色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