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三章 關外來客[第3頁/共4頁]

“你在這關了幾年，竟是關傻了，莫非未曾傳聞宋朝太上皇於上月初南逃至鎮江？”他道。

一人上前扶她手臂，她曉得那是完顏宗望。

冷飛雪日漸風俗孤傲自娛，每日調製彩料，揮毫潑墨，畫的皆是昔日回想。霍行雲、晶兒、洪浩、白一忠、沈千柔、葉未央、蘇天璿、溫若、阿籮、苗十6、龍不歸、謝修雨、青鸞、沈傲、李笑寒、李乾順、絕塵、劉鑲、完顏宗望……或敵或友，皆得入畫。唯獨不見趙洛寒，仍然不見趙洛寒。

“葉莊主為何將此畫給我？”她迷惑道，“他打的甚麼主張？”

他並不言語，隻牽住她的手，二人並肩走了幾步。

這句“求你”令她本身心如刀絞，這麼些年來，她對趙洛寒百依百順、做小伏低，對四周人亦是慷慨熱忱、率性馴良，可骨子裡卻向來未曾軟弱，又何曾要求過火麼？這聲“求你”，是她當真亂了方寸。

……

直到他消逝。統統不過她的臆想，她的幻覺，她的夢。

完顏宗望看了他一眼，冷言道：“如何，中間有何貴乾？”

她忽地低頭不語，歎了口氣，道：“算了，我們走罷。”頓了頓，又道：“把這些畫都帶走可好？”

“我瞎了？”她推開他，兀自苦笑。

她正要接過那畫，忽見畫卷平空著火，那火光激烈刺目，她忙側身閉目。完顏宗望一把將那管家推開，喝道：“你耍甚麼把戲？”

說完倉促跑進一間屋子，過了半晌又跑出來，懷裡揣了一卷畫軸。

她點頭：“帶我分開這裡。”

冷飛雪隻覺被那火光一照，雙目發澀，也得空心疼佳作，自但是然以手揉眼，減緩酸澀。不想才揉了兩三下，卻覺雙目火焦火燎，竟似如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。

“我可冇說送你。”她嘀咕道。

……

“你且忍耐著些。”完顏宗望抱起她，往外疾奔而去。

時價宋靖康元年仲春月朔，冷飛雪趁午後陽光正濃，將近百幅畫卷取出拂塵晾曬。院內保衛已見怪不怪，淡但是過。

趙洛寒衝她略一點頭，走近道：“小冷，我和白軒主有事分開幾日。你莫要偷懶，須得勤練劍法，待我返來驗你。”

“誰傳的動靜？”她奇道，“另則，你為何來姑蘇？”

“王爺，王妃醒了。”耳畔聞得陌生聲音。

她表情不賴，躺在竹椅上閉目合神曬太陽，竟睡了個囫圇覺。一睜眼，卻發明一張男人的臉。她揉了揉眼睛，愣了半晌方纔看清，來者倒是金人完顏宗望。

“你的畫呢？”模糊是趙洛寒的聲音。

“是你？你如何來了？”她大驚，從竹椅上翻身坐起。這才發明，完顏宗望作宋人打扮。

“畫得不錯，本王收了。”他朗聲一笑，抬手將那畫卷取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