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碧落軒[第4頁/共4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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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要和宿世一樣，同她們打趣幾句，俄然心下一冷，罷了，還是少招蜂惹蝶為妙。

麵具人見如此等閒便到手，一時有些迷惑。愣了半晌，方上前摸索趙洛寒的鼻息、脈搏，確是冇有了。

“記得小蘋初見，兩重心字羅衣，琵琶弦上說相思。當時明月在，曾照彩雲歸。”

他麵露疑色，回身一看，白一忠和洪浩也跟了上來。

他歎了口氣，放下茶杯，起家告彆。

女弟子們甚少見他如此嚴厲，覺得貳表情不善，皆垂手退下，再不敢靠近。

沈千柔麵露對勁，正想說甚麼，卻見趙洛寒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，眼神也直往門外飄。

楚館以外，雲集了江湖中各門各派的探子眼線，現在見趙洛寒單身一人出來，皆倒吸一口冷氣。

趙洛寒麵色一沉：“你這是何意？”

忽有美人朱唇靠近，吐氣如蘭：“趙軒主。”

趙洛寒冷靜歎道，你懂個屁，我這是救了你們性命。心底又深思，眼下是政和元年事末，也該是小冷進“碧落軒”江南分舵的時候了。

趙洛寒抿了抿唇，點頭。

屈指一算，“碧落軒”與“富甲山莊”合盟倒是九年前的事情了。

不過一刹時，三支“判官筆”停在貳心口。

說完，搖開一把描金小扇，半遮著臉，也不顧四下裡皆是眼線，兀自哼唱起北裡歌姬常唱的小調來。莊內弟子抬來肩輿，掀簾請他上轎，他回身衝趙洛寒挑眉笑了一笑，而後哈腰入轎。

白一忠、洪浩不知他作何計算，隻靜候唆使。不想他麵無神采，超出兩派妙手，施施然走出了楚館。

一雙柔荑蛇鱔般纏上他的頸項，緩緩往下，悄悄撫摩他的胸口。他一愣，不是死在“判官筆”下麼？現在怎又毫髮無傷的在這銷金窟裡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