熱島 藏進駱駝刺綠島[第1頁/共3頁]

剛纔溫暖的陽光，將處在陰暗中太久的體膚滋照飽和，現在隻感受渾身炎熱，脖頸有點乾巴巴的緊繃。杜莫在毛裡求斯時，若被人捆在這類日照程度下的廢舊工廠，不到中午時分便成一具乾屍。

杜莫嗯了一聲，肥壯的屁股發展到渡輪尾尖，漸漸沉下去。他固然胖重，攀爬卻很敏捷。

海麵漫射著強光，過分刺激的視野，足足適應了一分多鐘，纔看清堆棧並排著十二艘劃子，我遴選了一艘船體無缺，且體積簡便的逃生船，一端綁好繩索，另一端繩頭兒朝頂上亮光的方形入口投出去。

這傢夥嘿嘿傻笑，翻開木箱蓋子放回了M25，換抽了一把阿卡步槍，煞有介事地朝船麵對準著。

“你做甚麼？”我一麵劃水，一麵問杜莫。“反擊啊！你看，那麼大的船麵，若衝上一群人向我們射擊，隻得往海水裡翻了。”我抬眼望瞭望渡輪上的船麵，上麵還是空空悄悄。

“七八座小丘似的海島，簇擁在一起，的確像幾塊兒烤白薯，頂部澆了綠色沙拉。我感覺，上麵除了抗旱的小蜥蜴，不會有人守望，不然早曬死了。”

這艘航運大船不比戰艦，下來的時候，我也曾留意，並未看到長途打擊的構造槍或構造炮裝配。即便那些渡輪乘務員出乎料想地衝上船麵，朝我和杜莫的劃子開槍，懸鴉也會從背後堵截他們的喉嚨。

一頂臟兮兮的船長帽，擋住他整張麵孔，窗外激烈的暉映，以及泛光的海麵，便煞不到小寐一番的滋味兒。靠近吊床的牆壁上，掛了一件黑人老頭的陳舊禮服，釘在牆麵上的掉漆鐵牌，剛好從破禮服下暴露半截兒，上麵衝壓著圖案，是張渡輪佈局簡化圖。

杜莫彙集好假裝海盜的七隻步槍，將它門綁一捆兒分塞進大木箱。那些被掠取的黑人搭客，也從大筐取回了後代，紛繁摟緊在懷中。

我和杜莫的每一個行動，都使那些吃驚嚇後更加伸直的搭客悸動，他們撲閃著惶恐的黑眸子，不敢收回半點聲氣。

奔至船麵尾部，快速掀起一塊兒方形木板，上麵烏黑陰涼，我像戈壁鴕鳥普通，將腦袋探出來感知了一會兒，確認並無人跡後，以雙臂支撐身材，緩緩送下雙腳。

但杜莫隻顧逃離，更不會不體味這些。

杜莫端舉著望遠鏡，一邊張望一邊彙報，我放下雙槳，接過他手中的望遠鏡，仍不放心腸瞭望向那邊，

“船麵上冇人，你我去渡輪尾部，那邊是備用劃子的堆棧。”杜莫聽完我的唆使，抄起兩隻大木箱便朝艙門外拖去。

充滿灰塵的劃子底部，混亂蜘絲跟著波浪盪開，停擺好兩隻木箱，我也順著錨鏈緩慢滑下，趁渡輪尚未發明，馬上駛離遠去。

他開朗地承諾，曉得我要他窺伺甚麼。那座島嶼固然不大，萬一安插了具有武裝的眼睛，冒然靠近必死無疑。杜莫酷愛著生養他的非洲大地，我們隻到了近岸海島，他就像歸家的蕩子，衝動難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