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4章 母親[第3頁/共3頁]

顧妍聞言，解披風的手頓了頓，很快明白過來。

顧妍扭頭笑了笑，“那就恰好了，我也有些日子冇見二姐了，如此倒省的我再跑一趟。”

而身後做幽靈飄零的那些年，日日夜夜隱在暗處，那樣暗無天日的日子，看的見的多了，更是將冷意刻入了骨髓。

顧妍一下子心頭又酸又甜，麵前垂垂恍惚起來。

她已不記得是何時養出的弊端，竟是從骨子裡開端畏冷。

顧婼驚叫出聲，放下粥碗，一把將顧妍推開，細心扶起柳氏一下一下輕拍她的後背。

北地的夏季，一貫都是如此，滴水成冰。

在阿誰陰雨連綴的日子裡，母親在二姐和唐嬤嬤的攙扶下一步一盤跚地追著她的馬車。肥胖的身子被雨水打濕，母親連著吐了好幾口血，一朵朵染在裙裾上，如同綻放的紅蓮。

柳氏吃緊抓住顧婼的手，好不輕易緩過一口氣，有些困難隧道：“如何能怪妍兒呢……”

竟是……這般嚴峻嗎？

顧妍愣了愣，便見顧婼已經含怒瞪向了她，眼神如利刀普通鋒銳。

那是她見過最刺目標色彩……

唐嬤嬤這麼說卻也是冇錯的。

沿著抄手遊廊一起走，穿過一個穿堂，繞過門前的大理石鬆柏陽刻影壁，遠遠便看到唐嬤嬤站在房前台磯上與兩個丫環說著甚麼。

想起外頭的冰天雪地，眉心就蹙了起來，忙招手道：“這麼冷的天，你身子冇好透出來做甚麼？快過來，這兒和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