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04章 母親[第3頁/共3頁]

顧妍的眼淚再也憋不住，撲簌簌地落，三步並兩步撲了疇昔，埋在床頭慼慼哀哀地哭。

對顧妍如許和顏悅色的說話，唐嬤嬤心中駭怪，一愣神以後臉部也鬆動了幾分，道：“夫人的身子還是老模樣，一向用藥調度著，夜間老是咳嗽睡不好，連帶著胃口也不佳……”

說話的語氣淡淡的，倒是遠不如她對二姐說話時有著較著的密切馴良。

言下之意，便是不但願她出來了……

九歲那年初春，還是個孩子的她被顧家送去清冷庵修身養性。山寺清寒，數九寒夏季獨一一件陳舊的棉襖和一條發黴的墊絮保暖，遂染了一身寒症。

聽到動靜，顧婼側頭看了眼，麵色驀地便陰沉下來，語氣也不好，道：“你來做甚麼？”

見顧妍已經走向柳氏住的西稍間，唐嬤嬤忙提了一聲：“二蜜斯正服侍著夫人用早膳呢。”

顧婼氣怒，上前就要翻開她的手，倒是被一旁的唐嬤嬤攔了住。

顧妍聞言，解披風的手頓了頓，很快明白過來。

說著話，人已經掀了簾子走出來。

柳氏順著視野一樣看到了杵在一邊的顧妍，暗淡的眸光似是亮了亮，因病重而肥胖慘白的臉頰上揚起一抹淺笑，責怪起顧婼道：“你mm過來了，如何這個色彩？”又轉頭對顧妍笑道：“妍姐兒來了？身子可好些了？這神采瞧著還白，有冇有那裡不舒暢？”

母親畢竟都是阿誰對她最好的人！

她是冷，身上冷，內心更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