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 傾吐[第2頁/共5頁]

太皇太後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，長長吐出。

流蘇輕擺，捲起流利的弧度，還在麵前飄飄零蕩。

她老了，累了，走不動了。

“如何？感覺我很可駭？”

鎮靜後和蕭若伊也在。

蕭瀝卻也冇多做甚麼，他隻是勾唇漸漸說道：“我很快返來。”

顧妍驀地睜大眼。

太皇太後有點恍忽。

細碎的金光投放工駁剪影，花圃裡很多妍麗嬌美的花氣味芳香。

“你公然還是與她有關聯的。”太皇太後閉上雙眼，“這就是報應。從你呈現在我麵前起，我就曉得，我的報應來了……不。不對，報應早就來了。”

太皇太後想必內心也明白的，她前麵整飭了這麼久，迅雷不及，何嘗不是要掌控這來之不易的短短數日……

“如何都不說話？”太皇太後挑著眉問。

“這東西你拿著，今後的路，你就漸漸走。”太皇太後將錦囊給了顧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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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衡之樣貌俊美如冠玉，又是西德王小世子，在學子間非常受人關照，且他課業中庸，既不出類拔萃，也非一塌胡塗，待人謙恭，又冇有貴公子的傲氣，交了很多朋友。

她這輩子害過很多人，完顏霜不是第一個，也不是最後一個，倒是最特彆的一個……她就是上天的寵兒啊！

午後的陽光灼烈，照得殿中亮堂堂，她們身上都像是鍍了一層暖暖的金光。但是卻始終有一股陰寒揮散不去。

阿齊那說過。最多也就是給太皇太後續上幾天的命，本就油儘燈枯的身材。耗完了氣數，終歸要塵歸塵，土歸土。這是天道法理，也是天然循環，誰都違背不得。

這是遷怒了……

當天早晨，就傳來太皇太後薨逝的動靜。

顧衡之握拳抵口清咳了聲，一本端莊：“像天然是像的，不過呢，我比我姐要都雅一點。”伸出一截小手指比了比，道：“喏，就這麼點！”

顧妍看了好久，還是忍不住喃喃說：“真醜！”

約莫是對太皇太後這身材狀況有了個心機籌辦，以是想趁著機會想再多陪陪她。

這恐怕並不是甚麼功德。

憋在內心這麼悠長的話，吐出來，總算舒暢了。

可太皇太後為何要跟她說這些？

今後也不會再有了……

當時的她還在顧家，剛從人販的手中出險大病了一場，因為伊人來府的看望，太皇太後身邊的韓公公瞧見了她的模樣，隨後不久。太皇太後的懿旨也就到了。

讀的是《莊子》裡的一段。

那此次呢？

世人瞭然，目光如有似無地看向了另一輛豪華馬車，裡頭坐的是鎮國公府的二公子蕭泓，與蕭瀝是堂兄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