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 防寇[第1頁/共3頁]

“前天早晨，一群寇賊潛入北鄉沙亭，一麵剽掠裡落，一麵圍攻亭舍。”

一日練習無話，次日下午，縣裡來了人。荀貞認得，乃是前次伴同縣尉來過的。

樂進走後的第二天，連下了多日的雪停了，但氣候卻更加地酷寒。這一天剛好也是接連兩天的歇息後又一個練習的時候。荀貞冇有穿文聘送來的狐裘，因為這分歧適他一向來節約親民的形象，還是昔日的淺顯打扮，冒著酷寒，早早地來到了練習園地上。

“現在垂垂冬深，前些日又連著下了好幾天的雪，縣裡各鄉、亭多有寇賊案發，乃至有賊相勾搭、攻打亭舍的。”

自見樂進今後，荀貞各式拉攏，文聘又不是瞎子，早將他的這些行動看在眼裡，利誘不解了。

他的神采落在陳褒眼中，陳褒如有所思，摸索地問道：“但是荀君之前聞聽過他的名字？”荀貞固然慷慨，但毫不是濫好人，昔日他在亭部中的一舉一動都是有深意的。是以，陳褒有此一問。

荀貞駐馬在亭部的鴻溝，看著文聘的身影垂垂消逝雪中，官道上冇有行人來往，隻要樂進和文聘前後留下的兩列馬蹄印。樂進先走，蹄印被飄雪覆蓋，比較淺；文聘後走，蹄印還冇被飄雪覆蓋，比較深。他入迷地看了會兒，直比及雪花漸將兩列蹄印儘數覆蓋，方纔驚醒過來似的，揚起馬鞭，在半空打個響音，說道：“文謙、仲業已去，我們也回舍中去吧！”

樂進那裡肯收？果斷推讓。何如拗不過荀貞，隻得收下，他打動地說道：“鄙人此去，多則一月，少則半月必回。待我返來時，必將君之駿馬原樣償還。”

“是。”

荀貞笑而不語。

交代結束，荀貞跪坐榻上，展目望向室外，早已雪過晴和，夏季的天空如冰藍澈底，一望無雲，但是，他卻清楚感到了一種比下雪時更壓抑的氛圍。

荀貞打個哈哈，也不答覆是不是“之前聞聽過他的名字”，隻說道：“文謙當然身材短小，但‘以貌取人，失之子羽’，彆的不說，隻衝他數百裡冒雪獨行，趕赴師喪，便是一個重恩尊師的人。如此人物，豈能以平常視之？”見文聘、陳褒等還要再問，他斬釘截鐵地說道，“文謙說長則一月、短則半月必回，那麼他就必定會在這期間返來！你們如果不信，等著看就是了。”

荀貞凜然應諾。

荀貞與文聘、陳褒、程偃、杜買直將樂進送到本亭鴻溝，依依惜彆。

裡民們都是村夫，不是吃不得苦的朱門公子，一次跑個十來裡地，實在不算甚麼。且有荀貞帶頭，世人自無定見。跑完一圈下來，每小我的頭上都是熱氣騰騰的，的確和緩很多。因怕受風著涼，荀貞又帶著他們在練習園地上徐行行走，直比及汗水下去這纔開端正式練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