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 二荀優劣[第1頁/共4頁]
他真的是誠惶誠恐,連聲說道:“秦君謬讚,秦君謬讚了!”
“雛鳳?”
“你可知縣君在知你越境擊賊、推功相讓後,是如何評點你的麼?”
固然在朱敞的眼中,他還是不如荀彧,但這個評價不算低了。
“‘虎重有威,能行千裡;鳳雖超脫,非梧桐不棲’。”
“本縣的購賞?”
荀貞把他送出亭外。
“鄉薔夫謝武?……,忘了給荀君說,縣君已將他擢為門下主記。隻等郡中把升任你為鄉薔夫的任命批覆下來,他就要去縣中為吏了!”秦乾捋著髯毛,越看荀貞越是喜好,笑道,“……,‘若無鄉薔夫謝武,則你亦不能成事’。荀君,你還要瞞吾麼?”
“不知。”
荀貞回味了一會兒,不得不承認朱敞的這兩句評點很有事理,當下說道:“良禽擇木而棲。文若誌存高遠,我所不及。”
不過,荀貞是“有所圖”的人,連那百萬財帛都不正視,天然更不會把這點爵位看在眼裡。他說道:“前夕之事,多賴亭部鄉民著力。貞已得縣君保舉拔擢,如何美意義再支付爵位呢?”
“縣君答曰:‘文若,雛鳳也’。”
荀貞謙善地說道:“若無鄉薔夫謝武、遊徼左球,貞亦不能成事。”
秦乾上了軺車,待要走,俄然以手撫額,說道:“隻顧與君敘談,幾乎忘了一事!”
“貞決定將爵位與縣君今番賜下的五萬賞錢一併讓給彆人。”
“謝武、左球走後,縣君與右尉劉德對談,時吾與功曹李艾、椽吏胡勉並及文直諸君陪坐在側,聽縣君說道:‘荀家老龍在前,乳虎在後’。”
“前夕殺賊,君功最偉,隻最後活捉的那三個賊人便充足使君拜爵一級,升為上造了!”
他沉默半晌,還是剛纔那句話,說道:“文若其才勝我百倍。雛鳳之評,精美得當。……,隻是就教秦君,縣君因何故為我能行千裡呢?”旁觀者明,既然縣令朱敞說出了這個評價,他也很想曉得啟事是甚麼。換而言之,他也很想曉得在彆人的眼中他是一個甚麼樣的人。
“噢?……。”秦乾扶住車軾,傾身問道,“你甚麼意義?”
“何事?”
《居延漢簡》中一例:“群輩賊殺吏卒毋大爽,宜以時伏法,願設購賞,有能捕斬……渠率一人,購錢十萬,黨與五萬”。
他笑問荀貞,說道:“荀君加冠不久,對麼?”
第二更。
“這夥賊人膽小包天,來入我境內後,圍攻北鄉沙亭的亭舍,殺了沙亭求盜,不成不嚴懲誅滅,便在你殺賊的前一天,縣君已決定設下購賞,凡有能捕斬其渠率者,購錢十萬,有能捕斬其翅膀一人者,購錢五萬。……,隻是冇想到,還冇來得及傳檄鄉、亭,你已滅了彼輩。”
荀貞謙謝說道:“貞家諸父皆著名天下,諸兄群弟無不英才傑出。貞何德何能,敢稱‘乳虎’二字?”彆的都能夠謙善,但是說到族人的時候不能謙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