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 高家[第2頁/共5頁]

程偃和他的乾係本就不錯，其人也有些力量，是個勇夫，通過此事，或能將其完整收攬。

“一百五十。”

“俺們就是從繁陽亭來的。”

提及這個，陳褒吧唧著嘴，嘖嘖稱奇，說道：“阿偃這醜漢竟然能娶得此般美婦，難怪每逢休沐，他總急巴巴地趕回家去，半刻不肯逗留。……，他嘴倒緊，熟諳幾年，竟從未曾聽他說過！”

陳褒上前拍門，等了半晌，門內有人應道：“誰？”

美婦忙要施禮。荀貞製止了，說道：“我此次來乃是便服，不必施禮了。”向院中看去，問道，“家裡另有彆人麼？”

“仲春。”

荀貞心中稀有了，必是程偃的兄長被追債追得無路可走，見高家的人對弟婦感興趣，以是乾脆就將程妻賣了。一邊是親兄長，一邊是自家老婆。親兄長求著自家把老婆抵債，該如何辦？程偃回到亭中後沉默寡言，生悶氣，不給諸人說，怕就是是以原因。

荀貞打斷了她的話，說道：“程偃雖冇說，但自回亭中後，他連著多日沉默寡言，每日隻是舉重不止。如許下去如何能行？你不必顧忌他，究竟產生了何事，儘與我言就是。”

美婦人帶著他們穿過院子，來入堂屋。堂屋裡冇甚麼東西，隻在地上鋪了一領席，席前一個矮案，牆上掛了個竹編的籮筐，除此以外，彆無長物。固然寒酸，但和院中一樣被打掃得很潔淨，席子、矮案，乃至地上、牆上都是一塵不染。

荀貞問完，冇等程妻答覆，他就曉得本身問了傻題目。多較著，定是高家人相中了程妻仙顏。公然，程妻臉上飛紅，小聲答道：“高家傳聞兄公折了本錢後，本是去他家要債的，當時妾剛好去給阿姑問安，兩下撞上。不知、不知為何，那高家就改來妾家追債了。”

“實在你不說，我們也曉得了。剛纔來的路上，碰到了幾個你們裡中的住民，聽他們說是高家，……。”荀貞說到此處，用心頓了一頓。

“既然程郎冇說，那……。”

“總不能看他是以破家。”

那男人打個哈哈，卻不肯說了，隻道：“隨口一問，隨口一問。”

“裡”的辦理是很嚴格的，有陌生人來時必必要問清楚，如果有外人想要暫住“裡”中，還必須登記，得有“任者”，也即保人。荀貞之以是能在“繁陽亭”的各裡中出入無忌，那是因為他是亭長。現在來到彆人的地盤，必定會遭到查問。

見從他們這兒問不出甚麼了，荀貞與陳褒持續往前走，走了幾步，聞聲那幾個閒漢竊保私語，模糊聽到一句：“那高家的人昨兒又來了，對小五家裡說，最多再隻脫期兩日！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