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 欺人[第1頁/共3頁]
明天亦不必練習。
“那裡來的?”
程偃感激涕零,納頭拜倒,說道:“荀君大恩,小人不敢言報,今後粗軀任君差遣!”
“撲通”一聲,程偃跪倒在地,叩首叫道:“荀君,求你救俺!”
杜買、黃忠、繁家兄弟重視到了他的竄改,莫名其妙,不得其解。杜買模糊猜出些甚麼,問陳褒,陳褒笑而不答,問荀貞,荀貞也隻笑罷了。
“貴主的題詩,我等隻字未動。兩位請隨我來。”領了兩個騎士去後院,翻開屋門,由他們出來查抄。
“阿偃?你如何返來了?不是說讓你在家多住幾天麼?”
舍外馬嘶人亂,兩個騎奴離開了車隊,轉來舍門前,下了馬,大步跨入。
給大師拜年了,祝大師新的一年裡龍馬精力、闔家歡愉。
荀貞笑了笑,冇說甚麼,送他兩人出去,在舍門口望瞭望。
上午下了半天棋,下午與許母坐在樹下說話。許季明天又回家了一趟,不知從哪兒拿來了一卷《春秋》,跪坐樹下,當真攻讀,有疑問的處所便就教荀貞。
程偃開初推拒不要,但在荀貞問了一句“你欲以妻抵債麼”後,才遲遊移疑地收下了。
“來尋你們亭長。”
多日的困難一下解開,程偃臉上暴露久違的笑容,早晨不再獨處,與世人一起吃了飯。次日一早,天尚未亮,他就起了身,借了馬,迎著朝霞馳奔還家去了。
許母的牙掉了一多數,肉不如何吃,湯水倒能多喝點。
“路上遇見了馮家的公子,他剛打獵返來,收成甚多,送了這隻野兔給咱。”
荀貞被他嚇了一跳,心念電轉:“莫不是那高家盛氣淩人,阿偃一時受不得氣,打傷了人?”說道:“你這是何為!快快起來。有何事體,漸漸說來。”
“馮家公子?”荀貞想起了阿誰連著兩天都去旁觀練習的年青人,心道,“做父親的傲慢無禮,做兒子的路送野兔。這一對父子還真是奇特。”想不通馮家季子是甚麼意義,乾脆不想,笑與許母說道,“三日不識肉味,還真有些饞了。阿母,早晨熬鍋好湯,你可要多喝幾碗!”
果不其然,這兩人第一眼看的就是那一大塊如梅綻放的潑墨,看完了,隨便瞄了眼周恂留下的詩句,出來笑道:“我家仆人天下著名,肯留句詩在你們牆上,也算你們的福分。”
這是可貴落拓的一天。
“便是借宿亭舍,潑墨毀了汝南袁君筆跡的汝陽高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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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春秋》這卷經文,荀貞是有家學的。他的族叔荀爽,十二歲通《春秋》,大名士杜喬讚道:“可為人師”。他的族兄荀悅亦十二歲能說《春秋》。荀貞在經籍上的成就雖不及他的族叔、族兄,但到底也是跟班荀衢學習過量年的,指導一下許季綽綽不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