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3 送糧[第1頁/共5頁]
“……。也罷,你去取五十石米糧,給他送去。”
荀貞親手把他攙起,給他抹去眼淚,笑道:“好男兒有淚不輕彈,不要再做如許小後代的姿勢了。來,來,接著下棋!”
馮鞏萬般無法,隻得不再勸說,昂首看了看天氣,將近傍晚,說道:“宜早不宜遲。孩兒這就親將米糧給荀君送去。”出了菜園,轉頭看,見馮溫兀自氣哼哼的,他不覺苦笑。
“當然如此。可阿父雖無摧辱之意,落在荀君的眼中怕有摧辱之實。”
“亭卒程偃欠高家錢,被高素逼債,欲奪其妻。”
馮鞏目送他們走遠,回到莊中。剛進莊門,就問看門人:“家長安在?”
馮溫嘿然,說道:“高素可不比我。看在姓荀的現任亭長份兒上,我讓他三分;而那高素驕橫無禮,連鄉佐都敢打,卻怎會將他放在眼裡?一個小小的外亭亭長也敢單獨登門?……,成果如何?是不是被打了出來?”
馮鞏哭笑不得,說道:“阿父!事到現在,還隻肯出五十石米糧麼?”
江禽大抵是想起了荀貞善待許母的事兒,有感而發地說道:“荀君行事,常出人料想。”
“那你說如何辦?”
荀貞先是莫名其妙,繼而約略猜出了馮家前倨後恭的啟事,心道:“莫不是因見高素焚券,所之前來送糧?”將馮鞏扶起,推讓說道,“本日馮君主動要去高家助我,我已非常感激,怎能再收君家米糧?”
練習完後,江禽、高甲、高丙、馮鞏諸人告彆。荀貞為了表示感激他們剛纔籌辦去高家互助,將他們一向送到官道上,長揖互彆。
如果“高素圖謀程偃老婆”的確是受黃家唆使,荀貞不消想,定會用此作為互換。但今既已知黃氏與程偃事無關,那麼還要不要招惹這麼一個勁敵呢?正擺佈不定的時候,這天早晨,許仲又來了。
忙完了,荀貞留他用飯,他如何肯?直言回絕了,一臉輕鬆地告彆拜彆。
“……,我並無摧辱荀貞!我們家這點兒米糧財帛來之不易。”
荀貞心道:“禍之福所依,福之禍所伏。我當初決定為程偃出頭時,不但冇想到事情會處理得這麼順利,並且也冇想到處理完了,還會有分外的好處。……,此事雖了,隻是‘黃氏盜馬’到底是真是假?如果真的,該如何措置?”
馮鞏叮嚀服侍在邊兒上的奴婢、徒附退下,等隻剩下他們父子二人後,撩衣拜倒。
程偃感激荀貞的救濟,正欲報恩的時候,回聲介麵,大聲說道:“諾!”
馮鞏也很感慨,說道:“不知諸君知否荀君曾去過我家?他與家君的見麵並不鎮靜。可明天荀君待我卻與諸君不異,毫無芥蒂。……,他行事是否出人料想,我不敢置評,但心胸寬廣倒是實實在在的。”
“……,你說多少合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