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3 同道[第1頁/共4頁]
在竹簡中,有一人高冠、華服、絲履,正盤腿坐在地上。
自從他在繁陽亭做出了點成績後,有人誇他有乾才的,有人誇他愛民的,有人誇他導人向善的,也有人說他能佩服豪強的,但是卻向來冇有人由此以為他有“非常人之誌”的。文聘的從叔父文直算是目光比較獨到的,也隻是在背後說他“深不成測”罷了。不詳確細想來,他的統統作為都是為了能期近將到來的亂世中“保全性命”,在絕大多數的當時人還冇成心識到即將會有黃巾生亂的背景下,他的這個誌向也確切可謂“非常人之誌”了。
荀彧說道:“是啊,他就是這麼說的。我因此將他的話轉告了家君。實話對你說吧,四兄。家君自從許縣返來後,這些天甚少出門,對你在繁陽的雋譽實在並不曉得。聽我說了後,才起定見你。正剛好,你就返來了,於是便遣我登門相邀。”
“本來如此!”
“……。”
荀彧笑道:“子曰:‘君子,不重則不威’。先前出門來拜見家君時,四兄忘帶幘巾;今聞鄙友談吐,又拽我衣袖。四兄,你我見麵雖未幾,但我久知你是一個慎重少語的人,本日為何接連失態?”不動聲色地將衣袖從荀貞的手中抽出。
荀彧站定腳步,誠心腸說道:“四兄既曾聞此人姓名,應當曉得他生性放達,不喜回禮法拘束,等會兒四兄見到了他,如有甚麼失禮的處所,還請多多包涵。”說完了,長長一揖。
“四兄覺得此話何意?”
“噢?他評價過我?……,如何說的?”
兩人還冇見麵,荀貞就要感激戲誌才了。他說道:“貞愚陋,凡人一個罷了,‘非常人之誌’實不敢當,但是文若,你剛纔說‘戲誌纔對我的評價真對’,怕指的不是這個吧?”
荀彧如果不說,荀貞還真不曉得此中盤曲,貳心道:“剛纔我還奇特荀氏人才濟濟,如何我在繁陽亭的這點小事也能入‘二龍’的眼中?本來竟是戲誌才的功績。”
兩人說話間,來到了荀彧的住處,排闥出來。
“陽翟戲忠。”
荀貞疇宿世到現在,從肄業讀書至今,從冇聽過這類解釋,他楞了會兒,說道:“‘學而時習之’,將‘學’瞭解成‘學說’,將‘時’瞭解成‘期間’,將‘習’瞭解成采取。……,似也有事理,能自圓其說,成一解釋。”
他正色說道:“文若你這是乾甚麼?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,你能與他交好,我就不能包涵麼?何況,莫非說隻要戲誌纔不是禮教中人麼?子曰:‘無友不如己者’。交朋友首要看的是‘誌同道合’四個字,隻如果同道中人,彆說不守禮節,就算殺人放火,我也一樣傾慕相待!”
荀彧溫文爾雅,淺笑說道:“四兄見了就曉得了。”頓了頓,略微放慢腳步,回過甚,又道,“四兄說‘有朋自遠方來,不亦樂乎’。不知以四兄的瞭解,這句話是甚麼意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