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 何為乳虎[第1頁/共5頁]
場上的輕俠騰躍讓開。他舉起長劍,奮力投向場中。
荀貞又上前幾步,離他隻要五六步遠,說道:“你說甚麼?”
荀攸幾句話就騙出了刺客的姓名,看似簡樸,實則不易。要非他擅察言觀色、揣摩民氣,毫不會這般等閒。唯其擅察言觀色,方能知這刺客的脾氣;唯其能揣摩民氣,方可針對這刺客的脾氣對症下藥。
荀攸笑道:“此人身受重創,尚不忘行刺貞之,乃是逃亡之徒。正麵查問他,怕是問不出甚麼來,也隻要行此旁敲側擊之計。隻要詐出他的姓名,彆的也就好查了。”
他點了兩人,叮嚀說道:“明早去陽翟平陽裡刺探此人秘聞,查一查他是受那個指派來的。”
荀貞微微蹙眉。住在前院的十幾個輕俠皆為勇武之士,聽動靜,他們都起來了,十幾小我竟然拿不下一個賊子?並且彷彿另有人負傷。這賊子哪兒來的?也太短長了。
“前院如何了?”
他這是不體味環境。有程偃他們這些輕俠在,荀貞就是想上場也不輕易。荀攸笑道:“貞之門下懦夫浩繁,不需親身上陣。”問荀貞,“此何人也?如此悍勇!”
說話的是荀彧。他來的晚,纔過來,剛好聽到荀貞與程偃的問答。
荀攸對荀貞說道:“看來不消再問了,此人明顯是來刺殺你的。”說著話,衝荀貞眨了下眼。
他踩著積雪,下了台階,往前院去。走冇兩步,後院的門被撞開,衝出去兩人。
“噢?”
他提劍把衣服劃開,撕下布條,給他兩人裹住傷口,再看向場中。
荀貞不是莽撞的人,早有防備,閃身側步,先讓太短劍,又用手上劍擋開長劍,繼而躍步靠近,踢中黑衣人的腿彎,把他踹翻在地。地上雪滑,黑衣人苦戰半晌,又受重傷,冇了力量,跌倒在地。
黑衣人本就是聶政一流的人物,要不也不會來刺殺荀貞,聽了荀攸講的聶政故事,熱血沸騰,又見荀貞把思疑的目標放在了張直、沈馴的子侄身上和郡北豪強身上,冇了顧忌,大聲說道:“今刺乳虎者,陽翟平陽裡霍澤是也!”咬牙瞪眼荀貞,啐了口,罵道,“今晚事敗,我死不敷惜,隻恨冇能殺了你,不能報家主之恩。”
“有賊人潛入。”
荀貞向她倆微微一笑。
前院亂成一片。十數人圍著一個黑衣人,前趨後退,刀來劍往,正在決死搏鬥。黑衣人用的是一柄短劍,圍攻他的這些人無益用環首刀的,有效長劍的,兩三人手裡的刀劍隻剩了半截,大抵是被黑衣人利劍劈斷的,大多和小任一樣,衣冠不整,有赤足的,有隨便穿件短衣的,有光著膀子,隻穿了一條犢鼻褲的。地上散落著兩三個劍頭、刀頭。
他和荀貞的這一番對話滿是在做戲。正如他所說,這黑衣人悍不畏死,就算擒下了他,估計也甚麼都問不出,想找線索,隻要行此“詐計”。